新婚燕爾_盛世華族_思兔閱讀 

新婚燕爾(2 / 2)

“你覺得不怎麼樣?”他唇角勾了勾,“你知道什麼?”

“我不知道呀。”丹菲很坦然,“你知道得多,你做先生,來教我嘛。”

崔景鈺渾身都繃緊了,咬著她的耳朵,在脖子上親吻著,沙啞的聲音裡帶著一股濃重的壓抑。

“好!你做好學生,認真學著。”

他扯下兩人的褻衣,丟出床去。丹菲剛嘻嘻笑了兩聲,就被他吻住。這個吻同之前的不同,帶著明顯的強勢,肆無忌憚地掠奪和侵占。

丹菲很快就潰不成軍,摟著他的脖子,大口喘息。

崔景鈺的唇沿著她的下巴、脖頸,一路往下。

“呀……”丹菲忽然驚呼,又猛咬住唇。

男人整個身子埋入被子中,那滾燙的吻,一直向下,再向下。

丹菲茫然地瞪大了眼,下意識想掙紮,身子卻被一雙大手摁住,被打開。她突然抽了一口氣,覺得難以置信,難為情得要死,偏偏又無法抗拒。急促地喘息著,她終於忍不住,掀起被子把整個人埋了進去。

次日一早,丹菲在被窩裡睡得甜香,就被崔景鈺連著被子抱起來,送到了馬車上。

丹菲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清是他,習慣地就把臉朝他偏過去。

“你繼續睡。”崔景鈺吻了吻她,起身出去。丹菲聽到他嗓音低沉地吩咐車夫趕路慢些。車隊啟程了,崔景鈺才又回到馬車上。

馬車一搖一晃的,丹菲又睡著了。這次一直睡到天光大亮,被山歌和林中鳥鳴聲吵醒,發覺自己正縮在崔景鈺的懷裡。

崔景鈺正靠在車窗邊,麵孔英俊,帶著愜意放鬆的笑。丹菲靜靜看了片刻,坐起來了些。崔景鈺擁著她,兩人一起望著窗外春光燦爛的山林秀景。

下山的路就走得飛快,不出幾日,就到了劍州。

崔景鈺有太子親筆書信,命沿途官員好生接待。當地官員都知道他名為下放,實則不過是裝個樣子,將不得何時就會起複回去,於是對他們夫妻倆十分熱情。崔景鈺便決定在劍州城裡修整兩日,再往益州去。

劍州府城之中,各族百姓雜居,隨處可見穿著各色服裝的苗族、布依族人。女人們配戴著華麗的銀飾,孩子被大人用背簍背在背上去趕集。

此處水源充沛,河流縱橫,城外的山裡雲霧繚繞,茶農在地裡勞作。

這夜有接風宴,丹菲和崔景鈺裝出一副疲憊之態,草草吃了幾筷子,便告罪離去。

水氣氤氳的浴室裡,丹菲的手指沿著男人結實健美的胸膛,輕輕向下撫摸,探入水中。身軀漸漸比水還要灼熱。

崔景鈺閉著眼,靠在木桶邊沿,嘴唇紅潤,氣息不穩。丹菲忍不住摟住他,急切地吻他的唇。崔景鈺拉著她抱起,一路躺著水珠,大步朝床榻而去。

“今天學什麼?”丹菲被丟在床上,興奮地望著他,目光在他矯健勻稱的身軀上來回掃蕩。

崔景鈺俯身撐在她上方,目光幽深地看著她,發尖的水滴在她臉上。

“傾囊相授,怎麼樣?”男人嗓音沙啞,充滿了令人神往的誘惑。

丹菲目光迷離,朝他伸出手。崔景鈺吻了吻她的指間,而後俯下身去。

山城的夜十分寂靜,喧囂落定後,隻能聽到極遠處,有歌女在婉轉吟唱。歌聲淒美,飽含著思念之愁。

“想不到在這裡也能聽到京城的曲子。”丹菲伏在崔景鈺的胸膛上,幽幽道。

崔景鈺摟著她,拇指愜意地在她光潔的肩膀上輕輕摩挲,一手攬著她的腰。兩人緊緊相擁,不留一絲縫隙。

半晌,崔景鈺輕聲問“疼不?”

丹菲微笑著搖了搖頭。

“真的?”

“真的。”

“那……”蠢蠢欲動的,“再上一回課?”

丹菲噗哧一聲,“你當年讀書的時候,也有這麼勤奮?”

“也要遇到你這樣的好學生。”崔景鈺翻身,再度把她壓下。

“萍娘,我們如今已離開了劍州,繼續朝西走。蜀地三月春光正好,陽光明媚,鳥語花香。這裡土地肥沃,風調雨順,市井繁華,百姓安居樂業,真乃一塊得天獨厚的寶地。若不是想到將來景鈺會起複回長安,我還真想在此處紮根下來……”

“阿錦,益州府城十分繁華,絕非你先前猜想的那般窮酸。不過縣衙的後院比較老舊,有些鬨耗子。景鈺後來從縣丞家裡抱了兩隻小貓回來,說能捉耗子。小貓才兩個月,還沒耗子大,不知道養到何時才能派上用場……”

“雒縣民風樸實,百姓若有糾紛,多半由各族內部解決,甚少鬨到縣衙中來的。景鈺無所事事,成日閒得無聊,拖著我出城騎馬打獵。這邊一馬平川,當地人指個土坡就當山,打獵也無趣得很。我便提議還是買個莊子,種稻養魚,一可體察民情,二可享耕讀之樂,打發時間……”

益州春天少雨,每日都晴朗乾燥,和煦的陽光撒滿院落。小貓在腳下睡覺,婢女們坐在廊下做繡活,一邊輕聲說笑。空氣中彌漫著安詳美好的氣息,另丹菲十分陶醉。

崔景鈺突然出現在院門口。婢女們紛紛站起來,退了下去。這夫妻倆獨處時不喜歡有人在旁邊,大夥兒都學乖了,自動避讓。

崔景鈺手執一份邸報,快步走進屋來,道“前陣子聖人欲傳位於太子!”

丹菲驚訝,放下手裡的賬冊,站了起來,“太子接納了?”

“沒有。”崔景鈺拿起案上一杯飲子,幾口灌下肚,道,“太子推辭不受。聖人便改讓太子監國。太子也提議將太平公主召喚京師。”

“這是搞什麼?”丹菲愕然,“咱們花了那麼大的代價,才將太平公主弄出京城。這才幾個月,就又將她召回來了?那之前的功夫,就算白費了?”

崔景鈺麵色有些凝重,道“聖人讓太子監國,作為回報,又要討好聖人,太子也隻有讓太平公主回來。”

“那太平公主換監國權?”丹菲道,“這也合情合理。隻是,太子真的覺得,自己監國之後,就不在懼怕太平公主的勢力了?畢竟太平提拔的官員還在朝中任職,難講他們依舊對她忠心耿耿。太子一來年少,而來又才折損了一批親信能將。他拿什麼同太平公主博弈?”

崔景鈺沉吟片刻,“我會給太子寫封信。”

丹菲又道“這說到底是皇家內部的事。姑姑和侄子不合。我們到底是臣子,是外人。若說得多了,怕太子覺得我們多管閒事。”

“我會拿捏好的。”崔景鈺歎了一聲,“你說得對,這是姑姑和侄子鬨不合。再怎麼說,他們都是一家人,所以太子總會有些心軟。”

丹菲道“上位者有些心軟,也是好事,至少不會做暴君。可太子心軟,太平公主卻心硬呀。這虧可就吃在明處了。”

崔景鈺寫了信,讓人快馬送上京。他想了想,自己困在這地方,同長安書信來回一趟都得花個十天半月的,有什麼消息,等傳過來,那邊早就塵埃落定了。

“彆愁了。”丹菲挨著他坐下,“愁來愁去,都是彆人的皇位。太子不急,你急有什麼用?咱們想把自己的家打點好再說吧。來來,我一說要買莊子,經濟就給我找了好幾處。川中的地可真便宜,這麼大的莊子才兩萬貫,裡麵有一個山頭,加一個挖出來的通活水的大塘子呢。”

崔景鈺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屋裡擺設變了?”

“看出來了?”丹菲道,“你不是嫌原先那張床榻一躺上去就咯吱響麼?這是讓木器店趕工新打的一張,保準不響了。”

崔景鈺麵無表情道,“到底響不響,得試一試才知道吧。”

丹菲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把抱起,丟到了床上。

“大白天的……”丹菲滿臉通紅,抓著衣襟。

“白天正好。”崔景鈺站在床前,似笑非笑,“前些日子裡教了你那麼多,今日就來考考你功課,看你這個學生學得怎麼樣。”

修長的手指扯開腰帶,拉開了衣袍。衣衫滑落,露出矯健結實的身軀,寬肩窄臀,肌肉輪廓分明,充滿了男子陽剛之氣。

他慢條斯理地脫著衣服,看著丹菲的反應,笑容逐漸加深。

“你簡直是……”丹菲哭笑不得,旋即被他推倒,笑聲都變做了喘息。

大半個時辰過去,丹菲氣喘籲籲地伏在崔景鈺胸口,道“如何?我這學生不賴吧?先生要給個優評才是。”

崔景鈺摸撫摸著她的頭發,順著滑落在她光潔的後背上,意猶未儘道“不急,還有幾處你沒領悟透,我再講解一遍。”

說罷,一個翻身,又將她壓下。

新打的床榻果真結實,隻輕輕地響,斷斷續續的,一直響到日頭偏西了才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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