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諾情深!
無瑕還是未走,北榷霸道將她拉至懷中,緊緊摟住。帶著央求的口吻說著“吾……瑕,既然賜我們一場相遇,那就讓我們來一場愛戀吧不管未來你在何方,至少此刻,你在我身邊。”
“我知你還要回到你原來的地方,可是,此刻,你心中也有我的位置,不是嗎?不去管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就當可憐我這命不久矣的殘敗身子,再多陪陪我,可好?”
無瑕感覺自己那充滿血液的心臟被一種新的物體填充,隨著心臟的跳動蔓延至四肢,讓她感覺在花海裡遨遊,在雲層漂浮,在雨中洗禮。
她留了下來,因為心臟中那莫名的感覺,也因為北榷那番話。那一次次親密接觸,讓自己回想起來都渾身酥軟,她喜歡那種感覺。他雙眸中倒映的自己,如此美麗。亦或是,在自己離開前,應該讓他身體好起來……
她不知道那是不是所謂的愛情,就算北榷沒有直白對她說過“我喜歡你”“我愛你”幾個字,但之前說的那話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也讓自己心頭一顫。她覺得這種莫名的感覺很美妙,是她從未有過的嘗試,她想好好感受一番。
這幾日她都歇在北榷房內,但她執意睡矮榻,讓北榷睡在床上。矮榻相對床而言,要窄短一些,她身子嬌小,睡起來剛好合適。雖北榷身子也瘦弱,但比無瑕高出一個腦袋,又是睡習慣了那張床,自然繼續睡床更合適。
最主要的是,她不願與北榷同床而眠。就這樣就已經足矣,日後注定了分離,就不必要再進一步發展,如現在這般淺淺淡淡又相依相伴便最好不過了。
畢竟他說了他“命不久矣”,這是一個多麼悲傷和沉重的斷定。難道這就是他不願意娶姝依為妻的原因嗎?那為何又不給她說清,還給她希望和期盼呢?對一個女子來說,用最好的青春年華來等待實在太過殘忍。
甩甩頭,無瑕不想再去想這些有的沒得的事情了。離開是必然的,去玉城也是必須的,隻是時間問題。
白天北榷一般都在屋內陪著她,一起看書品茶或者安安靜靜坐著互不說話,感受著彼此的氣息足矣。但傍晚時分便不見蹤影,由衛一推著出去,夜深才回來。
無瑕也不去追問他的行蹤,她在學著寫字,寫漂亮的字體。以前在神界都是用神力揮筆,自然成型,現在握著小毛筆,一筆一劃寫著,她覺得很有意思。
剛開始寫得如春蚯秋蛇,東倒西歪。北榷笑了她好一會,待無瑕氣鼓鼓扔了毛筆跑到窗口看風景不再理他後,北榷才拿出一本娟秀字體的薄書給她,要她臨摹。
“這個字最適合你。”
那字清秀方正,筆畫清晰了然,倒是一個簡單易學又適合女子的字體。不似北榷的,如行雲流水,變幻靈動,筆走龍蛇,不仔細辨認,根本認不出那寫的何字。
看著那越來越精致的字體從自己筆下吐出,落在潔白的宣紙上,無瑕覺得超有成就感。
她不想出門,屋外流言蜚語難以入耳。說她後來居上,奪了本該屬於姝伊的一切又說她恃寵而驕,纏著閣主日夜尋歡還說她動機不純,閣主來達目的亦或者還有不堪的說辭自己未聽到。
真真假假無風不起浪,姝伊是整個閣中都知曉的身份,自己現在整日與北榷處在一起,確實讓人為姝伊打抱不平。
繼續做了決定再多呆些日子,便未把那些言論放在心上。可是每每一閒下來,腦海裡不自覺跳出那日在廊道樓梯聽到兩個丫頭說的話。
“姝伊小姐真可憐,陪閣主闖蕩這麼多年,還未讓閣主給她正式名分,那女子剛來便把閣主迷得神魂顛倒。”
“是啊,姝伊小姐長得漂亮,待人又和善,與閣主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這叫無瑕的女人橫插一腳,真是讓人痛恨!”
“呸,還無瑕,誰知道是不是滿身汙垢還沒咱們淩雅堂的女子好!”
“唉,誰讓閣主現在被她迷了心智,不過我相信就她那姿色肯定過不了多久閣主就會膩了,能做閣主夫人的,還是隻有姝伊小姐。”
“彆說了,被人聽到小心罰做免費娘子就慘了……”
……
連下人都在肆意討論自己,姝伊那邊呢?北榷又做何想?
想得入了神,青燕端著托盤靠近都未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