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起,一往而終!
“公主正在午睡,不許外人打擾!”暖冬的聲音突兀的傳來。
我正在研究地宮的機關,聞聲嚇了一跳,連忙從內室跑到花廳坐下,就看到茵塵穿著大紅的曳地長裙,款款的向我走來。
我雙眼被她裙子的顏色刺痛。
全天下都知道,唯有正妻可著大紅,她一個無名無分的女支女穿著紅裙到我麵前晃,不是明擺著打我臉麼?
然而不等我說話,茵塵已經似笑非笑的在我下首入了坐,甚至放肆到不向我跪拜,嗓音如鶯的道“公主的臉色看起來好多了。”
“如果你是來炫耀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可以走了。”我心中微酸,麵無表情的道。
茵塵不請自來,她的一切舉動卻是經過薄展懷默許的,與其說想羞辱我的人是茵塵,倒不如說是薄展懷。
我如何能不痛?
“姐姐彆急著趕人啊!”茵塵毫不客氣的端起桌上的茶,緩緩的喝了一口。
“你一個女支女,哪來的資格叫我家公主姐姐?”暖冬叱道。
茵塵臉上驀的閃過恨意,瞪了暖冬一眼,旋即轉過頭來盯著我“姐姐身份高貴,妹妹自然是不敢高攀的!隻是,姐姐怕是以後再也不能懷孕了,而我隻要能為駙馬爺傳遞香火,自然也能母憑子貴!”
她在說什麼?什麼叫不能懷孕了?
我看著茵塵快速張合的嘴,心中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茵塵臉上的得意將我刺得體無完膚,我猛的朝暖冬看過去“暖冬,她在說什麼?”
暖冬臉上的慌亂恰巧被我看個正著,她噗通跪下地去,拚命磕頭“公主,您彆聽這小貝戔人亂說。您好好的,一定可以再有孩子的!”
這些日子暖冬躲閃和同情的目光一下子從我的腦海中跳出來,我忽然很想笑,笑著笑著臉上卻滑下了眼淚。
看我跌坐在椅子上,茵塵笑得更加放肆“姐姐何必難過呢,姐姐貴為大夕朝高貴的公主殿下,沒有必要經曆生產的痛楚,妹妹說得可對?”
身為女人,誰不生孩子?王母尚且生兒育女呢!
不能生育的女人,再高貴也讓人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