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也沒發覺哪兒不對麼?”蘇淺雪反問道。
秀兒搖搖頭,“還請太子妃明示。”
“這阮側妃閨名叫什麼?”
“奴婢……不知。”的確,這秀兒不過是個新來的宮女,哪裡能知道宮裡這麼多主子的名諱,隻知道那是阮側妃,至於閨名,還真不知道。
“原來你不知道,難怪沒發覺不對,不過也是,你是新來的,不知道也很正常,但是這崔姑姑,在宮裡當差十幾年了,怎麼會犯這麼淺顯的錯誤,意欲何為?”
蘇淺雪說了半天,還是沒能讓秀兒聽明白。
“太子妃,奴婢聽不懂您說的話。”
“那我告訴你,這阮側妃,全名阮香秀,聽完,可覺得有哪裡不妥?”蘇淺雪說道。
秀兒的手不由地一哆嗦,雖然她是新來的,但是宮裡規矩還是知道的,這奴才不能與主子重名,雖然這阮側妃叫阮香秀,而她全名叫林秀兒,但這個“秀”字就重了,是怎麼也不能用的。
這崔姑姑,是要害死她麼。
所幸她才剛來,還沒什麼人反應過來。
她放下梳子,忙跪在了地上,“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竟與阮側妃重名。”
蘇淺雪伸手將她扶了起來,“你是與她重名,又不是與我重名,跪我作甚?”
“還請太子妃救救奴婢。”秀兒哀求道。
雖然她剛來不久,但是這阮香秀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還是有所耳聞的,哪怕不知道阮香秀是個什麼樣的人,這與主子重名就是罪,要罰的。
“放心,你既然來伺候我,就是我的人,以後你就彆叫秀兒了,我替你改個名字,就叫蓉兒吧。”
蓉兒一聽,又立馬跪了下去,“蓉兒謝太子妃。”
“行了,起來吧,一早上的,跪了又跪的,趕緊給我梳好頭發,我還要去給母後請安呢。”
“是。”蓉兒趕緊站了起來,繼續給蘇淺雪梳頭。
不一會兒的功夫,蘇淺雪就打扮妥當了,蓉兒攙著她就出了殿。
蘇淺雪到阮玉真殿中的時候,阮香秀正與阮玉真有說有笑的。
她上前跪道“兒臣給母後請安,願母後鳳體安康。”
阮香秀說道“母後,您嘗嘗,這可是秀兒親手給您做得糕點呢。”
“秀兒有心了。”阮玉真笑著撚起一塊糕點放入嘴中,慢慢咀嚼。
兩人完全忽略了蘇淺雪的請安,一旁的蓉兒都覺得有些氣不過了,但是沒辦法,一來人家是皇後啊,二來這蘇淺雪也沒說什麼,她不過一個奴才,又何必置氣呢。
蘇淺雪靜靜地跪在那,倒也不多話,也不吭聲。
“母後,好吃嗎?”等阮玉真慢慢地咀嚼完了口中的糕點,阮香秀就問道。
阮玉真點點頭,“秀兒心靈手巧,做出的糕點可不比禦膳房的那些師傅手藝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