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無痕,情起難知!
藍傾塵哼了一聲,“沒有萬一。”
她本來可以是那萬眾矚目的太子妃,以後也就是母儀天下了,現在卻隻是個區區世子妃,這樣的落差,她如果過得去。
她過的不如意,彆人也彆想過的如意。
說完之後,她就將一個精致的圓盒子遞給了春兒。
春兒收下之後,又看了藍傾塵一眼,“世子妃……”
“墨跡什麼,還不快去?”藍傾塵剜了她一眼,然後就抬手放下珍珠簾子,仿若剛才那凶神惡煞的人不是她一般,她端坐在那,依然如大家閨秀,出水芙蓉一般。
任誰也不會相信,這樣如花的麵容下,藏著一個惡毒的心。
喜宴上,東方清恒坐在那,飲了不少酒,便起身去出恭,隨後回來時,卻碰到一個侍婢,準確來說,是撞到,而且是對方迎麵撞過來的。
倒是看似無意,撞了之後,那侍婢忙跪了下來,磕頭求饒“殿下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東方清恒拍了拍身上的香粉,眉心微微蹙了一下,“你倒是打探的清楚,知道本宮的身份。”
言下之意就是在說眼前這個侍婢就是故意的,在他看來,不過是為了博人眼球,想要攀高枝罷了。
而那跪在地上的不是彆人,正是藍傾塵的貼身侍婢春兒,她一直低著頭,不敢抬起來,渾身顫抖的她,繼續求饒道“不是奴婢打探的清楚,而是殿下一身高貴,這氣質旁人也學不來的,奴婢真的是無心的,還請殿下恕罪。”
天知道她心裡有多害怕,見東方清恒回來時,她一直站在暗處猶豫不決,真的很怕做這樣的事情,要知道,這算計的可是太子,一個不留神,可是要沒命的。
可是,她們這種做奴才的命,在主子眼裡又值幾個錢呢,主子讓去辦的事兒,若是辦不好,回去之後,還不是又打又罵,一樣可能會要命。
權衡之下,也隻能擇其一了,畢竟以後要伺候的還是自家的主子,自然不能不按吩咐來辦事。
東方清恒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香粉,又撣了幾下,便作罷了,這裡如今是世子府,且今兒個又是東方穆北的大喜之日,他也不想把事情鬨大,免得被東方駿說故意挑事兒。
所以,他也就沒再理會那春兒,徑直越過她離開了。
回到喜宴上,阮玉真見他臉色不大好,還聞到他一身的香氣兒,不由地皺了皺眉,小聲問道“怎麼了這是?”
東方清恒喝了一杯酒,並沒有回答。
阮玉真見他麵色不好,也沒再繼續問。
喜宴結束後,東方霆、阮玉真以及東方清恒就離開了。
都不想在那多停留一刻。
到了馬車上,阮玉真才又問“恒兒,你這身上怎麼一股女人的香味兒?”
她很是懷疑地看了東方清恒兩眼,這東方清恒離開了一會兒,回來時身上就有女人的香味兒,這實在讓人不多想都不行。
而她自然也聞得出來,這香味兒可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能用得上的,就好比那些侍婢,可是用不上,也用不起這樣的上等的香粉,而這世子府能用得上,那樣就隻有藍傾塵一人了。
這東方清恒一臉的不高興,該不是後悔了,不想要藍傾塵嫁給彆人,所以去找藍傾塵了,兩人發生了點什麼,但最後藍傾塵還是拒絕了東方清恒?
東方清恒哪裡知道,阮玉真憑著一點香味兒就腦補了這麼多內容,他一個大男人,自然對這些香粉什麼的不是很敏感,所以當時被春兒撞到了,也隻是覺得那香粉弄臟了衣裳,更是覺得那春兒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想要攀高枝兒而已。
倒是一點也沒有在意這香粉的味道,卻不想被這阮玉真聞到之後,猜想了這麼多,這大概就是男人和女人想事情的區彆吧。
東方清恒回答的倒是隨意,“一個不長眼的侍婢撞到兒臣,手中的香粉灑了兒臣一身,這才惹的香味兒。”
阮玉真點點頭,雖然東方清恒這樣說了,可其實,她這心裡還是有點不相信的,畢竟這東方清恒和藍傾塵當初差點就在一起了。
不過東方清恒都這樣說了,她自然也不好再多問什麼,隻能在心裡猜想一番罷了。
而新房中,藍傾塵問春兒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春兒點頭說道“回世子妃,都辦好了。”
“辦好了就行,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下去吧。”
“是。”
春兒離開後沒一會兒,東方穆北就來了。
一身酒味的他推開房門走了進去,見到端坐在床邊的藍傾塵,隨後便走了過去,伸手撩開她麵前的珍珠簾子,看到了她那姣好的麵容,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藍傾塵目泛柔光地看著東方穆北,雖然這東方穆北比不上那東方清恒,不管是這個人,還是這個身份,但也不差,也算是人中龍鳳了。
而今,更是她的夫君了,哪怕她再惦記著東方清恒,這自己的將來還是要依附眼前的這個男人的,所以,她必須要將這個男人抓牢了。
“世子這樣看著妾身作甚?”藍傾塵嬌羞不已地問道。
東方穆北微微勾了一下嘴角,然後轉身走到了梳妝台前取來花鈿,竟是細心與藍傾塵貼上,隨後又取來了鏡兒遞到她麵前,問道“這樣,不是更好看麼?”
藍傾塵微微頷首,羞赧地說道“原來世子喜歡女子貼花鈿,妾身以後都這樣打扮好不好?”
東方穆北輕笑了一聲,“當然好。”
隨後,他將鏡兒往邊上一扔,凝望著藍傾塵,“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要辜負這好時光。”
藍傾塵紅了臉,便與東方穆北齊齊倒在了床上,帷帳落下掩去了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