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無痕,情起難知!
“反正如果我沒能給太子妃她想要的結果,那我的結果一定是必死無疑了,到時候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要死大家一起死,你不也說過,生不能同時,死但願一起麼,所以到時我一定成全你!”崔姪繼續威脅道。
這李興既然這麼怕被連累,這麼怕死,她就索性用李興自個兒的這條命來威脅他,看他敢不敢不答應,他要還是拒絕,那三日後,若是一無所獲,她一定拖這李興下水,不會讓他好過的。
李興沒想到這崔姪竟然這麼狠心,他不幫忙,她就要這樣威脅他。
可是,崔姪很可能會說到做到的,畢竟到時候,崔姪也是必死無疑,多拉個人陪葬對她來說,何樂而不為。
李興氣得發抖,指著崔姪的鼻尖,一時半兒地竟是說不出話來,喘了好幾口氣之後,才說道“好你個崔姪,我怎麼沒看出來你竟然是個這麼狠心毒辣的呢,竟然敢在這兒這麼威脅我?!”
崔姪揚著下巴,沒在怕的,反正查不出就是個死,她就是死也要再拉個人作陪,這李興這麼無情無義,留他在人世間做什麼,繼續禍害彆人麼。
“哼,我告訴你李興,你現在就兩個選擇,要麼幫我調查,要麼,跟我一起死!”崔姪覺得,她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再傻的人也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如果她調查不出來,她就必死無疑,那到時候拖李興下水,李興也就必死無疑。
可李興如果幫她,相信多少能查到一些有用的線索,到時候給了蘇淺雪想要的答案,蘇淺雪放過她了,她能活了,李興自然就不用死了。
李興猩紅著眼,“還有第三種選擇!”
崔姪一愣,還不等她反應過來,李興就抬起雙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很用力,像是想要立刻將她給掐死去一般。
崔姪立刻呼吸不暢起來,用嘶啞且斷續的聲音說道“李、李興,你敢……你要是敢,殺了我,你也一定逃不了的,太子妃……咳咳,太子妃讓我來調查,我若死了……”
還不等崔姪斷斷續續地說完,李如就瞪著滿是血絲的眼睛笑道“你若死了,太子妃也隻會當是害死沐兒的凶手殺的,畢竟誰都會覺得,那凶手肯定是怕你查到她頭上去,所以先下手為強將你給殺了。”
崔姪一驚,李興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她這個時候死了,大家肯定會這樣以為,以為她是被那背後凶手給殺人滅口了,可她到時候死都死了,不管是誰殺了,人都死了,說什麼都是白費的了。
她還不想死!
崔姪拚命地捶打著李興的手,還時不時用力掐幾下,為的就是想讓李興鬆手。
可這李興像是下定了決心非常想要她的命一樣,不論她怎麼打怎麼掐,這李興就是不鬆手。
她真的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難道她都不用等到三日之後,就要被這李興給殺死了麼,不行,她不甘心,不甘心,這樣的賤人,怎麼還能活,要死也得拉著他一塊兒死才是啊。
崔姪十分的不甘心,可是手上什麼方式都試過了,就是不能讓李興鬆手,想到這,她竟是急中生智,上路走不通,那就走下路。
於是還自由著的腳,奮力一提,直接對著李興的襠部就是一腳。
那可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李興當時就痛地鬆了手,兩手死死地捂著那兒不停地哀嚎,哀嚎的同時嘴裡還不忘罵著,“崔姪你個賤人,你敢踢我,我要你死!”
崔姪也隻是為了逃脫李興的桎梏,才踢的他,當然了,時至今日她才算是認清了這李興的嘴臉,那一腳她都覺得踢清了,她該再用力一點,直接給他踢廢了去。
“你這麼大聲,是生怕彆人不知道我們在這兒私會嗎?!”崔姪反問一聲。
李興目眥欲裂地瞪著崔姪,這被踢到脆弱的地方,能不痛到窒息麼,這麼痛的情況下,還能指望他去管聲音大不大麼!
不過,被崔姪這麼一說,他倒也安靜了不少,他可不想剛被踢完,又被人發現和崔姪在這兒私會,然後被送去受罰。
崔姪見他安靜了下來,於是也靜下來跟他說道“李興,我告訴你,你現在必須給幫我,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這船要是翻了,不僅我要掉水裡淹死,你也是一樣的,可你若是幫我,我們還能有一同活下去的可能,你懂嗎?”
李興咬著後槽牙,忍下想要殺死崔姪的衝動,當然了,他現在痛的要命,也沒力氣再去弄死那崔姪,隻能聽著她說著。
先開始是李興怕被連累,所以與崔姪保持距離,而現在換成了崔姪與李興保持距離,生怕李興又會突然掐上來,剛才那快要去見閻王的感覺實在是太痛苦了,她並不想再經曆一次。
李興想了又想,好一會兒,等那兒也不再那麼痛了,他才回答道“好,我就幫你這次!”
崔姪高興地笑了笑,然後說道“你說你,早點兒答應多好,也省的吃這苦了。”
她摸了摸自個兒的脖子,要這李興早點兒答應,她也就不用被掐的這麼慘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李興的不答應,才讓她看出了這李興到底有多渣。
李興恨恨地看了竟然還笑得出來的崔姪一眼,“不過事先可說好,我幫你可以,但是不管成與不成,你到了太子妃那兒,可不許將我抖出來!”
不論如何,這條件得先談好。
崔姪想也沒想就點點頭,反正隻要李興能幫這個忙就行了。
到時候查不查得到再說,現在先應下。
見崔姪點頭,李興也點點頭,“那好,那我現在就去調查。”
說完之後,他就忙不迭地跑走了。
反正崔姪已經將要說的話都說了,量這個李興也不敢耍花招,隻要她注意些,彆被李興偷襲給弄死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