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無痕,情起難知!
阮玉真看向東方霆,怕他會因為這件事而遷怒東方清恒,卻不想等她看向東方霆的時候,東方霆麵色泛紅,好像已經喝了不少酒了。
那模樣一如當初東方清恒大婚那日一般。
“皇上?”
阮玉真輕喊了一聲,東方霆並沒有理會,而是徑直說道“朕有些不勝酒力,踐行宴就到這兒吧。”
說完,東方霆就有近身宮人攙扶著離開了。
阮玉真擰了一下眉,隨後也離開了,阮香秀自然是緊跟著她的。
東方駿一家見他們離去,自然也離去了。
東方星朗和東方如意兄妹倆一並離開,整個大殿就剩下東方閔月一人,獨坐在位子上,喝著酒,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宮人見還有他沒離去,自然也不敢就收拾。
一個個站在原地沒動,就等著他喝完酒離開後再去收拾。
回到宮裡,佟鷺就不高興了,方才是在眾人麵前,她不好發的脾氣,現在回到寢宮,在的都是自家人,她也沒什麼好忍著了。
“王爺,你方才是什麼意思?”佟鷺可沒錯過東方駿在見到身穿紅色霓裳翩然起舞的蘇淺雪後,那眼裡有光的樣子。
她也沒想到,東方駿竟然也會看一個女人看的這麼癡迷。
那可是他侄媳婦啊。
再說了,這麼多年,東方駿可就她一個女人,難道不是因為他隻愛她一個人麼?
不然,他若真的見一個愛一個,這東方穆北早就兄弟姐妹成群了。
可方才的事兒怎麼解釋,她可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模樣的東方駿,彆說當年她年輕貌美的時候,東方駿見到她都不曾這樣眸光閃亮過。
便是這蘇淺雪再好看,再驚世,東方駿也不該有這樣的神色。
東方駿並不知道佟鷺指的是什麼,“什麼什麼意思?”
佟鷺輕哼一聲,“王爺心裡真不清楚嗎?方才那侄媳婦上來時,王爺可沒少看呢。”
東方駿聽了之後,不由地皺了一下眉心,“這樣的話休要亂說。”
東方穆北聽到佟鷺這麼一說,也不由地一愣,方才他倒也是一心注意蘇淺雪去了,並沒有注意到東方駿的變化,聽佟鷺這意思,東方駿也看蘇淺雪看的出神?
而藍傾塵麵色更是難看,這蘇淺雪當真是蘇妲己轉世,怎麼什麼人都能看她看的入迷,怕是那一身的狐狸精味兒,把這些男人的魂兒都給勾了去。
“妾身胡說?王爺捫心自問,方才可有走神,妾身喊了王爺幾聲,王爺都不曾聽見。”
“你,你什麼時候喊本王了,好了,不要在這胡鬨了,明兒個就要回去了,消停點。”說完,東方駿就背著手離開了。
佟鷺氣得不輕,卻也無可奈何,難不成還要因為那個什麼蘇淺雪,跟東方駿鬨翻麼,不可能。
既然不想鬨翻,也隻能就此打住了。
可是心裡,要多不甘心,就有多不甘心。
一想到東方駿竟然看自個兒的侄媳婦都能看入迷了,這能讓她心裡舒坦麼,怕是以後都要如鯁在喉了。
見東方駿和佟鷺都走了,東方穆北和藍傾塵也就離開,出宮了。
回去的路上,在馬車裡,東方穆北坐在那,沒有說話。
而藍傾塵坐在一旁,用力攥著手中的錦帕,先前,就差一點了,就差一點,那蘇淺雪就能顏麵掃地,隻可惜,那東方清恒反應太快,在蘇淺雪身上的衣裳滑落的時候,瞬間替她裹上了外衣。
不然,若是蘇淺雪在眾人麵前衣不蔽體,便是遭人陷害,她的清白也沒了,以後都抬不起頭來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一直沉默的東方穆北突然開口。
藍傾塵微微一怔,“世子說什麼?”
“彆裝傻了,蘇淺雪的舞衣,是你動的手腳吧?”東方穆北又問道。
藍傾塵眉心微蹙,“世子說什麼呢,這與妾身有何關係,這太子都沒說妾身什麼,世子卻在懷疑妾身?”
“這還用懷疑麼?”東方穆北是直接認定這下手的人就是藍傾塵,這個女人,打從一開始就對這蘇淺雪抱著很強的恨意,誰讓這蘇淺雪當初讓她顏麵掃地,成了天下人的笑柄,誰都知道她藍傾塵是個被太子嫌棄的女人。
所以,這藍傾塵想要蘇淺雪也丟了顏麵,再也抬不起頭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藍傾塵卻還在否認,“這事兒,與妾身無關。”
“是麼?”東方穆北一點兒也不信。
“當然是,不過,妾身卻也想問世子一句,這是人家太子妃的事兒,該關心的也是太子,世子在這關心什麼?”藍傾塵就是不痛快,憑什麼這些男人,一個個都那麼在意那個蘇淺雪。
那蘇淺雪到底哪裡好了,那蘇淺雪就是個紅顏禍水,一看就是個薄命像。
藍傾塵惡毒的想著。
東方穆北身形幾不可見地一滯,“我也不過隨口問問,你那麼緊張作甚?”
“緊張?好像是世子緊張吧?緊張太子妃為什麼會被人給欺負了,然後就懷疑到妾身的頭上來了。”藍傾塵越想月氣,越想越不甘心,竟是一時忍不住,頂撞了東方穆北。
東方穆北眸光一凜,直接瞪向了藍傾塵,“世子妃真是越來越大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