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無痕,情起難知!
蓉兒聽了之後,臉更紅了,“哪、哪有……太子妃,您看呀,棗兒欺負奴婢!”
“好了,不說了,再說下去,這蓉兒怕是還沒等回到東宮,就已經就地挖縫兒鑽進去了。”
棗兒笑了起來,沒有再說,蓉兒鼓起了腮幫子,“太子妃,連您也欺負奴婢呢!”
就在主仆三人有說有笑的時候,一道身影躥過,撞著了蘇淺雪,若非棗兒扶著快,這蘇淺雪肯定是要摔地上的。
蓉兒大喝一聲,“哪兒來的不長眼的,竟然敢撞太子妃,不要腦袋了?”
那宮女嚇得一哆嗦,忙跪在了地上,磕頭求饒道“太子妃恕罪,太子妃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隻是著急去禦醫院請禦醫。”
棗兒扶好了蘇淺雪之後,問道“太子妃,您沒事吧?”
蘇淺雪搖了搖頭,定了定心神後,就看向了那跪在地上磕著頭的宮女,“你是哪個宮的,去給哪個主子請禦醫?”
“奴婢是東宮秦側妃身邊的宮女卉兒,秦側妃犯病了,喝了藥也不見好,奴婢正趕著去請禦醫回去給側妃醫治呢。”
聽到卉兒說的話,蘇淺雪便讓開了道兒,“去吧,趕緊的。”
“謝太子妃,謝太子妃。”卉兒也來不及多說什麼,便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往禦醫院跑去。
蓉兒哼了一聲,“太子妃,您就是心地太好了,這卉兒撞著您,您也不與她計較,這秦側妃犯病,就可以當這卉兒走路不看路的理由麼?”
蘇淺雪卻沒有多說什麼,“走吧,去看看這秦側妃。”
這個秦曉蘭,蘇淺雪倒是不大熟悉,因著這秦曉蘭身子不好,所以一直也鮮少出門,便是之前有一回,她將東宮,所有東方清恒的女人都給請了過來,唯獨這秦曉蘭沒來,當時好像也是正好犯病。
秦曉蘭這病似乎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所以一直都都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蘇淺雪倒也見過她幾次,當真是個病嬌娥,總是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
不過,也碰過她好的時候,她好的時候,還是能下床的,還能出去殿外曬曬太陽。
“太子妃,您……您還是彆去吧,這誰不知道那秦側妃是個病秧子,您去了要是沾了病氣可不好。”蓉兒攔道,她可不想蘇淺雪被那秦曉蘭給傳染了。
“她這病向來就有,要真能讓人染了病氣,那這東宮,乃至整個皇宮都一片病怏怏了。”蘇淺雪笑了一聲,隨後便繼續往前走。
直到回到了東宮,去到了秦曉蘭的寢殿,這還不曾進去,就聞得殿內傳來秦曉蘭的咳嗽聲,“太子妃……”
蓉兒做了最後的爭取,可蘇淺雪已經走到了這兒來,沒理由這個時候才說不進去,她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殿內伺候的人,見蘇淺雪來了,紛紛一驚,忙都跪了下來,行禮道“奴婢(奴才)見過太子妃,太子妃安。”
“都起來吧。”蘇淺雪抬了抬手,示意他們都起來,隨後便走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一臉煞白的秦曉蘭,“妹妹如何了?”
秦曉蘭對於蘇淺雪的到來也很是意外,“太子妃姐姐……怎麼來了,咳咳……”
蘇淺雪按住秦曉蘭,“你抱病在身,就不用起來了,躺著便好。”
“姐姐來……是有什麼事嗎?”秦曉蘭看著蘇淺雪,想從她眼底瞧出些什麼來。
可是蘇淺雪的眼眸中,什麼也沒有,純淨的很。
蘇淺雪搖搖頭,“沒旁的事兒,回去的路上碰見了你身邊的卉兒,說你犯病了,她要去請禦醫,所以我這就過來看看你。”
“多謝姐姐……”秦曉蘭便是說話,都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好像隨時都會一口氣提不上來而死了去。
“不必言謝,妹妹還是多保留點力氣,等禦醫來了,給你瞧瞧吧。”
蘇淺雪話音剛落,就聽到卉兒的聲音“禦醫來了,禦醫來了,側妃!”
接著,就見卉兒帶著一個禦醫趕急趕忙地快步走了進來。
蘇淺雪又給讓開了道兒,讓禦醫能快點過去給秦曉蘭醫治。
卉兒沒想到蘇淺雪也在這兒,不由地一愣,她與禦醫一並給蘇淺雪行禮了之後,就和禦醫一塊兒去了秦曉蘭的床邊。
蘇淺雪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禦醫替秦曉蘭號了脈,又施了針,才見秦曉蘭有所好轉。
“側妃這病,是娘胎裡帶出來的,想要醫治徹底是不可能的,所以,以後一旦病發,也隻是能臣來給側妃施針減緩一下病痛。”
“多謝禦醫。”秦曉蘭道。
“側妃不必客氣,待會臣回去配好藥,您讓宮女來取,取回去之後,一日服三次,連服三日便可。”
“嗯,待會兒,我讓卉兒去取藥。”
“那,臣告退。”禦醫說完,便拱手離開了。
蘇淺雪這才又走了過來,“既然妹妹暫時無礙了,我也就先走了,妹妹好好休息。”
“姐姐恕罪,恕妹妹不能起身恭送姐姐。”說著,秦曉蘭還試著從床上爬起來。
蘇淺雪擺頭道“妹妹好好休息就是了,其他的都免了罷。”
說完,蘇淺雪也離開了。
卉兒讓殿裡伺候的人都退下了,隻剩她與秦曉蘭,“側妃……這,太子妃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