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無痕,情起難知!
琅之山又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看來他這個兒子,還是不願意去想這個“方恒”是“壞人”。
“罷了,這事兒,說大不大,因為他到底也沒拿你如何,也沒拿任何人如何,但說小也不小,雖然這麵上看上去好像並沒有出什麼事,可也許有些細節是你我沒想到的,而他的打算也不是這一次,而是為了長遠打算,而埋下了什麼隱患,這也是未可知的,所以,人是你帶回來的,這事兒,自然得交由你去辦,這人,你若不想抓回來,那你就得去排查,看看皇宮裡各處,到底有沒有他留下的隱患,至少,得保證皇宮裡人的安全,知道麼?”
“兒臣知道了。”琅鳳拱手,“兒臣告退。”
琅鳳回到東宮,愁眉苦臉的。
褚玉迎上來,挽住他的胳膊,“殿下這是怎麼了,可是父皇因為這個‘方恒’的事兒說了您什麼?”
先前東方清恒說要休息,琅鳳就離開了,離開之後就去找了褚玉,跟褚玉講了他與東方清恒之間的事兒,可這事兒才講完,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兒,他也是懵的。
琅鳳沒有說話,心裡有些煩悶。
褚玉挽著他坐了下來,“殿下彆煩了,這個‘方恒’雖然不知為何地跑了,但他也沒傷著誰,殿下以後交友謹慎些便是了。”
聽到“交友謹慎”四個字時,琅鳳的腦海中劃過一絲疑點,記得當時,他與東方清恒在酒樓暢快喝酒時,遇上了殺手,那殺手開口就是“鳳太子”而暴露了他的身份。
若這東方清恒真的隻是個商人,若是得知他乃當今琅國太子,肯定會有所訝異的,便是這東方清恒見慣了什麼大場麵,可也不可能一點意外的表情也沒有,除非……除非這東方清恒一開始就知道他是琅國太子……
那如果是這樣,也許,從一開始,東方清恒就是真的有意接近他的……
可,琅鳳又想到,當初在邊陲小鎮相遇,是他自個兒坐到了東方清恒坐的那張桌子旁,又不是東方清恒主動坐到他坐的桌子旁,要說有意接近,那豈不是他更像那個有意接近東方清恒的人?
反正無論怎麼想,琅鳳都想不明白,就算是這東方清恒有意接近,可這東方清恒有對他做了什麼麼,沒有,什麼傷害他的事兒都沒做,也沒有埋下什麼隱患,倒是東方清恒那一身傷卻是紮紮實實的,不摻一點假。
如果說,東方清恒用的是苦肉計,為的是騙取他的信任,可為何最後,在取得他的信任之後,這東方清恒又說跑就跑了呢?
難道這東方清恒以為他識破了他的計謀?
不大像啊。
褚玉見琅鳳一門心思在那想著東方清恒的事兒,也不做聲,隻能是歎了一聲,就陪著他坐在那,看著他想。
另一邊,江訣帶著靈丹,八百裡加急的速度出了琅國,回了夏武國,又直奔夏武皇城而去。
終於趕到了皇城,又奔著皇宮而去,到了宮門口,他出示了令牌,隨後火速進宮,直奔東宮。
江訣到了蘇淺雪寢殿,才知道這蘇淺雪壓根就不在東宮,而是搬去了阮玉真的寢宮暫住。
於是隻好又調頭趕去了阮玉真的寢宮,這阮玉真是知道這江訣的,這江訣跟在東方清恒身邊辦事兒很多年了,還有一個叫白錦的,和一個叫玄遠的,都是東方清恒的得力助手。
這白錦被東方清恒安排去盯著東方穆北了,而玄遠被東方清恒安排去盯著東方閔月了,便是東方清恒這次離開前,也囑咐他們務必看牢了這東方穆北和東方閔月,有他們在,若是這東方穆北和東方閔月想要調查他去了哪兒,也不會那麼容易,為他安全去琅國一個來回能爭取不少時間。
也許他回來之後,東方穆北和東方閔月都不知道他這是跑了哪裡去一趟回來了。
隻是沒想到,他自個兒卻沒撐住,昏迷在了半路。
江訣順利見到了蘇淺雪,並將帶回來的靈丹給蘇淺雪服下了,隨後張院首又再給蘇淺雪施了一次針,成功地將蘇淺雪給救回來了。
阮玉真見江訣回來,卻沒有見到東方清恒,心裡有些擔心,按理,這回來救蘇淺雪的事兒,肯定是東方清恒衝在前頭,畢竟對東方清恒來說,這蘇淺雪是最重要的。
然而,不是東方清恒不想第一個衝回來救蘇淺雪,然後親眼看著蘇淺雪好起來醒過來,可他身子不允許。
阮玉真便讓芝兒去蘇淺雪那邊將江訣叫過去問話。
而這時,蘇淺雪從黑暗中清醒過來,她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不是東方清恒,更不會是蘇景容,而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她不認識江訣,畢竟她很少主動去見東方清恒,而東方清恒來找她的時候,也從來是一個人來的,所以她基本上是沒見過東方清恒身邊的心腹,不知道這江訣是誰。
江訣見蘇淺雪醒來,才算是鬆了口氣,一旁的棗兒和蓉兒也喜極而泣。
江訣看著蘇淺雪,有些欲言又止。
棗兒過去將蘇淺雪扶著坐了起來,蘇淺雪感覺自己像是沉睡了一個紀那麼久,第一眼看到江訣的時候,還以為她已經投胎了去了個陌生環境了。
還是在見到棗兒和蓉兒之後,才恍然回神。
她想起,她因為心結,而心脈紊亂,氣血倒行,差點一命嗚呼見了閻王,如今又被救了回來,當真是命大。
然而,她不知道她這所謂的“命大”是東方清恒用命拚回來的,在看到江訣那欲言又止的樣子之後,便開口問道“你是……”
“屬下江訣,是替殿下辦事兒的。”說白了,就是心腹了。
蘇淺雪疑惑了一下,這東方清恒不在,卻讓個心腹在這,是為何?“那,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