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無痕,情起難知!
琅鳳來到了東方清恒和蘇淺雪之前停留過的小鎮,他是來找人的,找了這麼多年,一點線索也沒有。
東方清恒的事兒琅鳳沒有去追究,反正他也查過了,東方清恒並沒有留下什麼隱患,雖然他無法想明白,東方清恒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東方清恒已經離開了不見了,那就算了。
好不容易交了一個知己,還以為以後,能有個說話的兄弟了,卻像是一場夢一樣,很短暫。
到了小鎮之後,他帶著人,仔細地搜尋著,挨家挨戶的去找去問,他手裡拿著一張畫,那是他拜托宮廷最好的畫師按著鄔慈仁的樣子描摹的,他每年都會要畫師畫一張。
他要找的,是鄔慈仁的女兒,是他的妹妹,隻是找了這麼多年,他的妹妹如果還在世,已經該有十六歲了。
所以他讓畫師照著鄔慈仁的輪廓描摹,畫成十六歲姑娘的樣子,他拿著這畫挨家挨戶地問,給人看,若有人見過,定然能認得出來。
當敲響一家尋常人家院門的時,一個婦人開的門,婦人說話有些凶,“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做什麼?”
琅鳳打開畫像給那婦人看著,“請問,你有見到這畫像中的姑娘麼?”
那婦人朝畫像看了一眼,“你說什麼,這麼美的人兒,怕是隻有天上才有吧,竟然還問我見沒見過,我當然沒見過啊,走走,我還要做飯我家孩子吃呢。”
那小孩從婦人身後探出腦袋來,婦人看到他,按著他的頭就將這孩子給按了回去,然後伸手就將院門給關了。
琅鳳歎了一聲,倒不是因為這婦人生分的態度,隻為這問了這麼多家,還是一點線索也沒有,不免有些難過罷了。
他失落地轉身,一旁的千笙安慰道“殿下,前頭還有很多家呢,肯定有線索的。”
琅鳳點點頭。
一行人正要離開,就聽到身後院子裡傳來那小孩子的喊叫聲“娘親,我是真見過那畫像上的仙女姐姐,您不記得嘛,那次您還掃帚打了我一頓,說喊我回家吃飯我半天沒理會您,那時,我就是看到了那個仙女姐姐看呆了,沒聽到您喊我呢!”
“你這孩子,又在這說胡話,走走走,進屋去,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看的姑娘,仙女都沒這麼好看的,你這孩子小小的不學好,說謊騙人,就算有這樣好看的姑娘,你才這麼點大就盯著彆人姑娘家看,也該打,你要再說這事兒,老娘又拿笤帚來打你信不信?”
所幸琅鳳並沒有走遠,而那孩子和那婦人的嗓門也大,所以這話都被琅鳳給聽到了,他一激動,轉身就直接踢開了那婦人家的院門,那婦人正拉著那孩子準備進屋,就見琅鳳破門而入,頓時嚇呆了。
那婦人趕忙拿起一旁的鋤頭,然後將孩子護在身後,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瞪著琅鳳他們,“你們這些人,這光天化日的,還敢強闖民宅,信不信老娘報官來抓你們!”
琅鳳卻沒理會她,而是激動地衝過去,直接抓住了那婦人身後的孩子,那婦人以為他是來搶孩子的,當即就撲了過去,“你放開我的孩子,你們這群強盜!”
千笙攔下了那婦人,然後取出身上的令牌給那婦人看,“你自個兒好好看看,敢說殿下是強盜,你怕是不要命了!”
那婦人盯著令牌看了好一會兒,說道“我又不識字,你給我看這個有什麼用!”
“……”千笙竟然被她這一句話給堵得啞口無言,愣了一下,才說道“他乃是當今太子,你竟敢如此無禮,也不怕太子殿下治你死罪嗎?!”
那婦人頓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你說是太子就是太子了,你有什麼證明嗎!”
“……”千笙快要被這婦人給氣的吐血,然後將令牌在她麵前晃了晃,“這就是證明,可你不識字,你讓我怎麼說?!”
婦人雖然凶巴巴的,倒也不是什麼惡人,便是從她方才教訓孩子的言論就能看得出,以及這琅鳳一行人闖進來的時候,她第一反應就是將孩子護在身後,自個兒強裝鎮定地拎著鋤頭要與琅鳳對抗,也是為母則剛了。
見千笙被她給氣的不輕的樣子,於是看向了琅鳳,琅鳳也隻是將孩子帶到一旁,倒也不曾傷害孩子,便問道“孩子你給為娘看看,這令牌上寫的啥?”
那孩子回頭看了一眼,那令牌上赫然寫著“東宮”二字,背麵則是一個大大的“琅”字。
他與那婦人說了之後,那婦人才相信的,然後跪了下來,“民婦叩見太子殿下。”
那孩子見他娘親跪下了,也跟著要跪下行禮,卻被琅鳳攔著了,琅鳳迫不及待地拿出畫像,打開給那孩子看,問道“你可見過這畫像上的人?”
那孩子盯著畫像看了一眼,然後點點頭,“見過,就在前段時間,那天我出門玩兒,就看見對麵那個宅子出來一群人,裡頭就有這畫像上的仙女姐姐,那仙女姐姐被她夫君扶上馬車,隨後她夫君也上了馬車,然後一行人就走了,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好看的仙女姐姐,看呆了,連我娘親喊我都沒聽見,然後我娘親就生氣了,拿著笤帚追著我打呢。”
“她,夫君?”
“嗯,那麼親密,肯定是夫君呀,不然這不是男女授受不親嘛,不是夫君的話,怎麼會牽著那仙女姐姐的手,還跟仙女姐姐坐一輛馬車呀。”
琅鳳想了想,又問“你說的是哪座宅子?”
那孩子伸出小胖手,指著對麵說道“就我家對麵的那個宅子,那個宅子很久沒人住了,還是最近一段時間,好像住進去了不少人,他們也不出門,整天就在宅子裡,不過也不是沒出過來,我看過兩次,像是請了大夫回去,應該是誰生病了。”
琅鳳聽了這孩子說完之後,就轉身跑了出去,千笙趕緊跟了上去,這上次琅鳳單獨去與那什麼“方恒”見麵,就遇上了危險,雖然這琅鳳沒有怪罪,琅鳳說是他自己的錯,是他沒讓他跟著,所以出了事兒自然不能怪他沒有保護好。
自那之後,在宮外,千笙可不敢再讓琅鳳在出了他的保護範圍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