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無痕,情起難知!
聽到東方清恒這樣一說,阮玉真才稍微放心了一些,隻是這柳自寒一日不回,她這心始終不能完全放心。
“便是如此,那在柳禦史回來之前,你還是多躺著休養,張院首給你抓的藥,你還是得按時服用,不能落下了。”
“母後放心,有太子妃在這兒照料著。”雖然這身體不舒服,但是能有蘇淺雪日日夜夜陪在邊上,東方清恒還是高興的。
阮玉真這才看向蘇淺雪,“她自然得在這照料著,也不想想你是為了誰才弄成這般模樣的。”
蘇淺雪低著頭,沒有出聲。
“母後。”東方清恒不樂意聽阮玉真數落這蘇淺雪。
阮玉真也知道,這蘇淺雪是東方清恒的心頭寶,打不得罵不得,可是,若不是這蘇淺雪,東方清恒何以會傷成這樣,要她不說蘇淺雪,她還真忍不住。
“罷了,她是太子妃,也該她在這兒照料的,恒兒,你好好休息,母後就不多打擾了,有哪裡不舒服,一定要與張院首說,知道麼?”臨走前阮玉真還忍不住囑咐了一聲。
“兒臣知道了,兒臣又不是小孩子了。”東方清恒一臉的無奈。
阮玉真又看了蘇淺雪一眼,而後才離開的。
東方清恒便立刻對蘇淺雪說道“這母後向來說話就是這樣,有些話,太子妃可彆往心裡去。”
“妾身明白。”如今的蘇淺雪,如何還會在意這些,便是從前,也不曾在意過,現在更是不會在意了。
“殿下,太子妃,這是世子府送來的請柬。”一個宮人走了過來,將一封請柬遞到了東方清恒和蘇淺雪的麵前。
蘇淺雪與東方清恒對視了一眼,均是在疑惑東方穆北這個時候送什麼請柬過來。
江訣走過去,接過那宮人手中的請柬,拿去給了東方清恒過目,東方清恒看完了之後,又遞給了蘇淺雪。
等蘇淺雪看完之後,東方清恒才說道“倒是想不到,這堂皇兄與堂皇嫂感情這麼好呢,這堂皇嫂過生辰,這堂皇兄竟然還大擺筵席為其慶祝。”
聽東方清恒這麼怪腔怪調地說著,蘇淺雪便問“殿下可是覺得,他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東方清恒隻是笑笑,並沒有明說。
蘇淺雪會意後,說道“那殿下大可推脫不去就是了。”
“不去?不去豈不是浪費了他的一番精心準備?”東方清恒的眸光深邃,仿佛深不見底的大海,卻又好像倒映著星辰一般閃耀,迷人的不行。
便是身體欠佳,都能如此,可想而知這身體康健時,該是有多麼的光彩照人,也難怪這東宮裡的女人,一個個癡迷,哪怕是那些東方清恒都沒印象的,也對東方清恒著迷不已。
不過,來了這東宮,不管喜歡不喜歡的,為了這往後餘生的幸福著想,都得絞儘腦汁掙得東方清恒的一絲回眸。
“可,殿下明明已經察覺不對勁了,卻還要去,這不是送上門去給人宰割麼?”蘇淺雪不明白。
“太子妃對本宮這點信心都沒有,覺得本宮去,就一定是給人宰割的,而不是本宮宰割彆人?”東方清恒看向蘇淺雪,帶著一絲笑意。
蘇淺雪微凝了一下,沒有回答。
東方清恒則又說道“還是說,太子妃不是對本宮沒信心,而是在擔心本宮,緊張本宮?”
“……”蘇淺雪不自然地眨了一下眼睛,而後說道“妾身去給殿下找身合適的衣裳後天穿去赴宴。”
說著,她就轉身去了櫃子那邊。
東方清恒莞爾一笑,隨後掀開被子,下了床。
蘇淺雪回來時,見東方清恒下了地,忙過去扶著,“殿下您怎麼起來了,回去躺著啊。”
“不躺了,躺多了這背都躺疼了,本宮這又不是傷重不治不能動彈,已經躺了好多天了現在下來活活血。”
蘇淺雪皺了皺眉頭,“呸呸呸,殿下不要胡說八道。”
見蘇淺雪這樣子,東方清恒忍不住笑了起來,不管這蘇淺雪是否真心在關心她,但是看到她這反應,他就忍不住高興。
蘇淺雪看著東方清恒那樣子,形容起來都能用“傻”這個字眼,還真是有些與之形象不符。
拗不過這東方清恒,蘇淺雪隻好去給他拿來衣裳穿上,“不過,不許去殿外,就在這殿內走走就行了。”
“好,就聽太子妃的。”
這句話倒是惹來蘇淺雪的白眼,“那為什麼妾身讓殿下回去躺著,殿下卻不聽呢?”
“這個問題,本宮不回答。”
“……”
棗兒看著像是在“打情罵俏”的兩人,心裡很是高興,估計這蘇淺雪自個兒都沒有意識到,她已經漸漸地對東方清恒敞開了心門,對東方清恒已經沒有像從前那般排斥了。
棗兒相信,就東方清恒如此真心對待蘇淺雪,不可能打不動蘇淺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