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無痕,情起難知!
這東宮女人這麼多,隨便找個人下手都可以,何必要在這一棵樹上吊死。
崔娡想了想,最終確定了這下手的目標。
這想好了之後,她這心裡才算是痛快了一些。
她吸了吸鼻子,這是哪裡來的香味兒?
她剛才鬱悶地進來,心裡一直在想著事兒,倒不曾注意,如今事情想完了,倒是發現了這好聞的香味兒,這香味兒是從哪裡傳來的?
崔娡看了一眼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隨後,她正準備起身去查看一下,可剛起身,就見李興偷偷摸摸地鑽了進來。
“你來了,你可聞到什麼香味兒?”崔娡見他來,就問道。
李興用力吸了一下鼻子,“聞到了,這麼香,能聞不到麼,你這是做什麼灑這麼多香粉?”
崔娡白了他一眼,“這要是我自己灑的香粉,我要問你聞到沒有?”
李興笑了笑,“我怕你是故意灑的,然後來問我,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嘛,怎麼,難道這香粉不是你特地為我灑的?”
“你想多了。”崔娡這眼皮子都快翻上天了。
“那這香味兒哪來的?”李興問。
“我要是知道,還問你麼?”
李興頓了一下,“那就甭管唄,反正是香味兒,又不是臭味兒,有這香味兒在,還能多添一份氣氛,不是更好麼。”
“可,莫名其妙地冒出這香味兒來,我總覺得有些不妥當,要不你還是趕緊走吧,下次沒香味兒了你再來。”
說著,崔娡就將李興往外推。
李興就不答應了,他怎麼才來,連凳子都沒挨上,這崔娡就趕他走,哪裡有這說法的,更何況不過是一陣香味兒罷了,這崔娡也太疑神疑鬼了吧,他們都好了這麼久了,一直都妥妥帖帖的,不曾被人發現過,可這崔娡就總是擔心,生怕彆人瞧見。
至於這麼謹慎麼,要是真有發現也該早發現了,他又不是第一次來崔娡的房間了,可這不一直都挺好的麼,真不知道這崔娡瞎擔心什麼鬼。
李興在心裡將這崔娡給嫌棄了一頓,然後反將崔娡抱在懷裡,“我不管,我不走,我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溜過來一趟,怎麼也要跟你溫存溫存再走。”
“可這……我心裡就是覺得不安,我覺得你還是先走吧,等下次好不好,下次我要是覺得四周都妥帖的時候,我就主動傳消息給你,洗乾淨了躺床上等你。”崔娡還是不放心,她這眼皮子都跳了。
李興還就不願意了,他就是覺得這崔娡太草木皆兵了,他不放手,依舊緊緊摟著崔娡,“我說沒事兒就沒事兒,你放心,走,咱抓緊時間快活一下。”
“李興!”崔娡有時候真是厭惡了這李興,怎麼這麼說不聽,就知道快活,在他眼裡就知道“快活”二字,這李興把她當成什麼了,難道不是戀人麼,怎麼感覺這李興不過是拿她當暖被窩的工具而已。
“好了,熄熄火,有這勁兒,留在床上不好麼?在這沒頭沒腦地瞎擔心什麼。”
崔娡還想要反對,理智讓她抗拒著,可不知為什麼,她的身體有些不受她的控製,她竟然很想要了,這心口就像是被貓兒爪子撓過了一樣,難道這香味兒有催情的作用?
而且還是那種效果特彆慢的,不然她怎麼現在才開始有難以忍受的空虛感。
李興看著臉已經泛著潮紅的崔娡,還以為這崔娡是個十足的口是心非,嘴上說著不要,可這心裡,還有這身體上,都特彆的老實。
而此時的他也覺得有些口乾舌燥的,他不由地滾動了一下喉結,然後將崔娡橫抱了起來,朝床邊走去。
崔娡用僅剩的一絲理智阻止道“李興,放我下來,你……你快……”
那個“走”字還沒說出來,她就被李興放到了床上,而後李興便直接打斷她的話,道“剛才還非要趕我走,原來不過是做做樣子,假裝一下矜持,現在又要我快一點,真是的,你在床上什麼樣子我還不清楚麼,矜持給誰看呢,咱倆都在一起這麼久了,不需要這些麵上功夫了,還是直接來這快活的事兒更實在些。”
說完之後,李興就直接欺身而上。
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正開心到一半,房門就被人給踢開了,棗兒帶著一眾人衝了進來,說道“我說怎麼不見崔姑姑,原來是躲在房中與人苟且啊,看這欲仙欲死的樣子,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到了崔姑姑的好事兒了。”
她說完之後,站在她身邊的好幾個宮女都紅著臉看著崔娡和李興,紛紛議論了起來。
可這李興和崔娡中了這藥,不發泄完是不痛快的,根本沒管有許多人進來看到這一副現場版的活春宮,兩人忘我的投入,讓門口的眾人都羞紅了臉。
棗兒說道“你們還愣在那做什麼,把他們給分開了,簡直太不知羞恥了。”
隨後,就有好幾個宮人走了過去,將還交纏在一起的李興和崔娡給強行分開了,這李興和崔娡都不痛快了,自然就要反抗。
李興這邊還好,就是崔娡那邊,崔娡的指甲長,將抓她的宮人給撓的,一臉的血痕。
棗兒搖搖頭,“你們也是笨,直接將他們打暈了不好麼?”
聽到棗兒的話,他們才反應過來,然後一人一記手刀,就將李興和崔娡給打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