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無痕,情起難知!
蘇淺雪與寧凝一塊兒回到了東宮,寧凝也覺得與蘇淺雪還聊得來,就想著送蘇淺雪回去,她再回去,卻不想剛陪著蘇淺雪到了寢殿門口,就見東方清恒來了。
雖然這寧凝羨慕的緊,羨慕這東方清恒無時無刻不惦記著蘇淺雪,不過,也很有自知之明,於是低頭朝東方清恒行了禮,便與蘇淺雪道了一聲,就離開了。
東方清恒看了一眼寧凝離去的背影,“倒是頭一回見你與其他人能聊得來。”
蘇淺雪也看著寧凝那離去的背影說道“是啊,妾身自個兒也覺得奇怪。”
東方清恒收回目光,然後拉起蘇淺雪的手,帶著她走進了殿內,“眼看著本宮的生辰宴會越來越近,本宮越發的好奇,太子妃到底給本宮準備了什麼驚喜禮物。”
蘇淺雪看著這東方清恒一臉期待的樣子,還真不忍心潑他冷水,她是真的想不出來有什麼特彆的能夠送給東方清恒,能夠讓東方清恒覺得驚喜的。
要說這東方清恒最喜歡什麼,說句自戀的,這是人都知,這東方清恒最喜歡的是她,當然了,當初她還不覺得,可如今想要自欺欺人都不行,隻要眼不瞎,心不盲的,都能看得出來,這東方清恒是有多喜歡她。
隻是,總不能將她自己打扮成禮物送給他吧,雖然未嘗不可,但是那日宴會上,那麼多人,要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這樣做,她可做不來,那得多難為情。
所以這個想法也就是從腦子裡一閃而過,並不會付諸行動。
“既然殿下都說了是驚喜禮物,那就不能現在與殿下說了,這說了,就沒驚喜了。”雖然蘇淺雪什麼都沒想好,但是這不離東方清恒的生辰還有幾日麼,她還能再想想,如果實在想不出來,那也就隻能敷衍了事了。
東方清恒笑了一聲,“那好,那看來是真的有很大的驚喜在等著本宮了,本宮真的很期待。”
蘇淺雪尷尬地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夫人,這殿下可真是好喜歡這太子妃啊,有事沒事都往太子妃的寢殿去,這東宮裡的其他女人都成了擺設了。”芳兒扶著寧凝回去,不禁感歎了一句。
寧凝點點頭,“是啊,真是讓人羨慕不已。”
芳兒聽了這話,卻問道“既然夫人羨慕不已,作何不爭取一下呢,方才夫人送這太子妃回去,剛好碰見了殿下,這是多難得的事兒,多難得才見上這殿下一麵,可夫人您卻低下頭,匆匆行了禮就離開了,怕是殿下連你的正臉都還沒瞧見。”
寧凝卻搖搖頭,回道“爭這些做什麼,既然這殿下心裡隻有太子妃,那不論我做什麼都是枉然,那些女人就是想不通,殿下心裡要是有她們,何須要她們這樣絞儘腦汁,這殿下心裡沒有她們,那縱然她們絞儘腦汁也是浪費時間浪費精力,還鬥個你死我活的,累不累?”
芳兒癟了癟嘴,“可是夫人啊,您是太子侍妾啊,這沒有殿下的寵愛,您在這東宮裡還如何生存?”
寧凝笑了起來,“你這話說的,難道我現在不是好好地活著麼,照你這樣想,那那些連殿下的麵都不曾見過的,豈不是要上吊自殺了?”
“這,這話是這樣講,但是,夫人,您是女人啊,女人哪能沒有男人的關懷,奴婢說句不當聽的,您彆見怪,您這樣,豈不是跟守活寡一樣……”芳兒也是替寧凝感到不值,這哪有女人不想要男人的寵愛的,不然這成親做什麼,還不如回家當老姑娘的。
“守活寡總比死了好,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這好死不如賴活著,對我來說,沒什麼比安心活著,有吃有喝的更重要了,我也想開了,這寵愛有固然是好,沒有也不能強求,不然活著多累,你看那些妄圖打壓太子妃的女人,一個個活的,多累,而且一不留神還會連命都沒有了。”
“但是夫人,您不爭不搶,不代表彆人不爭不搶,您不去針對任何人,但是旁人會針對你,就像上一次,你無端被卷入一場災難中,好在這太子妃是非分明,不然,您怕是要受不少苦了。”芳兒也不是說非要這寧凝如何與人爭搶,隻是想讓這寧凝,起碼爭取到屬於她的那一份寵愛。
寧凝搖搖頭,依然不願意,“什麼寵愛不寵愛的,我隻要能好好活著,為什麼我要示好太子妃,就是覺得,太子妃是非分明,我若什麼都不做,隻管過著自己安逸的生活,太子妃斷然不會將我如何,反倒會維護我,有了太子妃的庇佑,我自然能安心地生活下去,其他的什麼都無所謂了。”
芳兒見寧凝態度堅決,也不好再說什麼,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打算,有的人覺得爭取到東方清恒的寵愛,便是這一輩子的意義所在,有的人卻覺得能平平淡淡,安安寧寧地生活下去就是一輩子的意義,比如寧凝,寧凝就不想要太多,隻想能好好活著就行,什麼情情愛愛的,她不是無所謂,而是明知搶不來的東西,又何須太在意,反倒會讓自己活著累。
“不是奴婢非要斷了夫人您的話,而是這生活有太多的未知,太子妃是明白事理,可也難保以後會發生什麼事,讓太子妃不再信任您,如果太子妃都容不下您,那您這日子還怎麼過。”
寧凝笑了起來,“芳兒,你怎麼就這麼杞人憂天呢,這都還沒有的事兒,你就胡思亂想一通,按照你這樣什麼都擔心,那我是不是不活了,直接去死了更好?”
聽到寧凝這麼一說,芳兒立馬閉了嘴。
寧凝輕歎了一聲,然後輕輕拍了一下芳兒的手背,“我知道你是在替我著想,謝謝,隻是,正如你說的,這宮裡,鬥爭不斷,很多事情都瞬息萬變,咱要以不變應萬變,首先依附太子妃,就是最明智的選擇,那些女人總是想著怎麼將太子妃拉下台,卻忘了,這太子妃可是東宮獨寵第一人,這殿下看太子妃的眼神就可以知道,他是有多愛多在意太子妃,這樣的存在是輕易能撼的動的麼?”
“所以,與其挖空心思,想要拉太子妃下水,倒不如好好依附太子妃,至少能有個安穩,甚至說,這殿下這般在乎太子妃,也許,見太子妃與誰交好,連著交好的那人也一並在乎了也未可知。當然了,我與太子妃示好,並不是為了這些,僅僅隻是為了安逸。”
聽了寧凝的話,芳兒倒是有那麼一點點頓悟了,“之前夫人還在太子妃麵前自言蠢笨,可在奴婢看來,夫人比誰想的都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