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博學這時候也一臉驚喜的站起來說道“小天,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快坐,你小姨還在燒菜,等會兒一起吃飯。”
楊婉知接話道“你們先聊著,我去燒菜。”
餘晴鳶看到林天,俏臉上也露出了驚喜之色,然後有些語調怪異的道“你這個大忙人,還知道回來呀?而且回來也不說一聲!”
自從林天來到江漢後,通過那段時間的接觸和了解,餘晴鳶對林天的為人也有了徹徹底底的改觀,不再是停留在以前那個偷看自己換衣服的猥瑣男的形象上了。
加上出了楊婉雅那一家子的事情,更讓她覺得自己這個表弟身上,有種說不出來的霸氣和人格魅力,以前她是不屑於跟彆人提自己有個這樣的表弟,現在她是巴不得跟人提這位是我表弟。
想著,餘晴鳶也的確是這麼做的,她偏頭看向那個青年說道“英卓,這是我表弟林天,說起來他還是我們的學弟,之前那篇刊登在國際金融上的‘論東西方經濟體係的差異到底誰在模仿誰?’的論文,就是出自他手。”
說到這個,餘晴鳶的小臉上還洋溢著驕傲和自豪,仿佛是自己寫的一樣論文被刊登上了國際金融一樣。
這在以前,她是絕對不會有這種感覺的。
餘博學看在眼裡,也難得欣慰這姐弟倆現在關係的改善。
青年略微訝異的看了一眼林天,站起身對林天伸出手說道“能在這個年紀被國際金融看上,足以說明你的過人之處,你好,我是馮英卓,中英混血,是鳶鳶在國外認識的朋友,這次來江漢大學進修,希望能跟她有更多的相處時間。”
這番自我介紹,讓林天眉頭微微一挑,但還是伸手跟他握了一下,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這個青年給他的感覺,有點鋒芒畢露。
做個介紹而已,你說你叫什麼就行了,說中英混血也沒什麼,來江漢大學也說得過去,但是你加一句希望能跟她有更多的相處時間,搞得跟在宣示對餘晴鳶的主權一樣。
餘博學也是皺了一下眉頭,餘晴鳶反倒是沒覺得什麼,似乎跟這個馮英卓的關係很好。
而林天這一言不發的態度,讓馮英卓也有些不滿的看了他一眼,鬆開手後重新落座,帶著微笑的說道“說到那篇論文,我當時在閱讀的時候,其實有不同的見解,裡麵提到東方經濟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經問鼎世界之最了,這種說法我不敢苟同,畢竟經濟這種學說是在十七世紀提出來的,那時候的華夏已經在走下坡路了,沒多久就被西方列強騎在頭上,如果那樣的華夏也能讓西方模仿的話,未免有些貽笑大方了。”
馮英卓的語氣很平靜,臉上還帶著笑意,看似是在討論,實際上這番話說出來,意思就完全不一樣了。
餘博學眉頭微皺,但他沒說什麼,隻是看著林天,想要聽聽他怎麼回答。
餘晴鳶雖然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不過並未深思,反而接話道“這麼說也沒錯,經濟學說的確是在西方興起的。”
聽到餘晴鳶也支持自己,馮英卓臉上的笑意頓時更濃。
他目光和煦實則卻暗藏淩厲的盯著林天,笑問道“我比鳶鳶還大一級,算是你的學長,學弟可否為學長解惑?那樣一篇論文,是怎麼被國際金融看上的?而且,國際金融在此前並沒有刊登過大一級新生論文的先例,這就很值得懷疑啊!”
先是承認林天的優秀,接著指出那篇論文的缺點,再最後提出質疑。
馮英卓一步步走得很緊密,也很讓人無法反駁和回答。
連餘晴鳶都覺得馮英卓說的很對,根本找不到任何漏洞。
餘博學這時候皺眉說道“當初是婉知的老師瞿塘老教授給國際金融推薦的這篇論文,不過瞿老教授也隻是推薦,采納刊登權在國際金融手上,如果國際金融的審核編輯和總編不認同這篇論文的話,也是刊登不上去的。”
言外之意就是,這是被國際金融的審核編輯認同,並且一致通過了審核編輯和總編的眼光,才得以刊登的。
馮英卓的言外之意餘晴鳶聽不出來,不代表餘博學也聽不出來,這很顯然是在質疑林天,雖然不知道這兩個年輕人為什麼初次見麵就有這麼濃的火藥味,但餘博學顯然知道該偏向誰。
更何況,他說的這番話也沒有偏袒的意思,而是客觀的事實。
“瞿塘老教授在經濟領域的建樹是中外聞名的,跟國際金融的總編更是舊交,他老人家的麵子,還是很好使的吧?”
馮英卓沒正麵反駁餘博學,隻是用似笑非笑的傲慢目光盯著林天,語氣滿是陰陽怪氣的問道。
“如果你是想以此來表現自己,讓鳶鳶對你更有好感,我覺得你可能找錯了踏腳石。”
一直沉默不語的林天突然開口,語氣平靜,但客廳裡的氣氛,卻在他說出這句話後,變得有些微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