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友?你們也是部隊裡的人嗎?兵子呢?怎麼沒跟你們一起回來?”
婦人探頭看了一眼林天三人身後,卻並沒有發現自家兒子的身影,隱約間又似乎猜測到了什麼,眼睛突然瞪大的紅了,還沾著些許泥土的右手,猛地捂住了嘴巴,眼淚不受控製的就流了下來!
這突如其來的反應,讓蕭煙語有些手忙腳亂,更彆提林天跟司飛揚這兩個大男人了,連安慰的話都不知道從何說起。
而這時候院子外麵也圍過來一些村民,在這個小山村,平時隻有他們上山采藥然後拿出去賣了還錢,倒是很少有外來人來這裡的。
就算來,也都是些附近村子或是鎮上的人,像林天幾人,很顯然都是生麵孔,而且不是這邊地方的人。
小村子裡沒什麼娛樂活動,大家你認識我我認識你,突然來了幾個生麵孔,閒下來無事的村民自然會好奇的過來串串門。
平房裡麵這時候也跑出來一個人,是個十五六歲的女孩,綁著簡單的馬尾,一條洗的發白的牛仔褲,一件不新也勉強不算舊的棕黃色外套。
“媽,你怎麼了?”
女孩跑出來後先是一臉警惕的看了林天幾人一眼,然後才攙扶住婦人,擔憂的問道。
“她應該就是三哥的妹妹,謝穎。”蕭煙語立即跟林天介紹。
林天點了點頭,抿著嘴,一時間有些詞窮,之前在來的路上想好的話,到了這裡似乎都沒了用武之地。
“三哥?你們是我哥的戰友?”
謝穎聽到蕭煙語的介紹,敏銳的注意到了她對謝兵的稱呼,立即皺眉問道。
蕭煙語點頭道“嗯,穎子,我們是你哥的戰友,這次回來,是”
“他死了?”
謝穎直接打斷了蕭煙語的話,咬著牙問道。
這麼直接乾脆的問話,讓蕭煙語怔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片刻後,終究還是咬著牙紅著眼框點了點頭。
“所以呢?你們過來,是帶他的骨灰回家麼?”謝穎言辭犀利的繼續問道。
這種反應,壓根不像是親生妹妹,以至於讓林天跟司飛揚兩人都有些詫異和措手不及。
“他的骨灰葬在了烈士陵園,我們隻能將他的隨身衣物帶回來,請你們見諒,節哀!”蕭煙語一臉愧疚的說道。
“把東西留下,你們走吧。”謝穎不悲不喜的說了一句,然後扶著早已泣不成聲的婦人轉身朝房子走去。
從始至終,都沒有表露出作為一個妹妹應該有的悲傷或是痛苦。
林天跟司飛揚麵麵相覷,蕭煙語也是有些不知所措,這跟他們一開始預想到的不一樣,他們來這裡除了將謝兵的信物帶回來,還想為他的家人做點什麼。
但是現在看來,謝兵的妹妹,似乎對他們並沒有什麼好印象。
“隊長,我們現在怎麼辦?”
司飛揚有些痛苦的問道。
林天眉頭緊鎖,然後轉身看向圍過來的村民,問道“各位鄉親,我們是謝兵的戰友,我是他的隊長,我想打聽一下我兄弟他們家的情況,越詳細越好。”
原本村民們就是過來看個熱鬨,竊竊私語幾下聊著自己的事情,對於陌生人多少都保持著一點警惕和距離,不過這下聽到林天詢問,有幾個村民立即就開口說了起來。
“嗨,這也沒啥子好說的唄,咱們村的人都沒啥出息,年輕人外出讀書的讀書,打工的打工,當兵的也有,不過聽說隻有兵子當的官最大,隻是幾年不見回來一趟,大概五六個月前,他老爹去鎮子上賣藥,回來的路上被一夥人給劫了,那傻家夥也是,遇上打劫的,錢給人家不就完事兒了?結果他死活不肯給,當場就被打了個半死,回來後沒多久就死了,後來我們也是才聽說,那錢是他準備給穎子交學費用的。”
“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