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秦家醫術聞名,看一次病都重則千金,可是這一大家子人畢竟還要富足的生活,所以秦家的莊園鋪子不止這一處。
然而,這裡卻是環境最為破舊的。
具體是因為什麼原因,君禦心中一清二楚,再加上秦蕭本就是個醫術高明的人,哪裡可能不懂得怎樣防範,但她畢竟隻是個小小女子,彆人要算計她的話,她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一想到那渾身傲骨的人,如今躺在這裡苟延殘喘,君禦就感覺心口一陣發疼。
一瞬間,他的臉色更白了。
他的病就是從心臟處來的,一個弄不好就會犯病,旁邊的隨從見到君禦臉色這般難過,連忙從懷中拿出了一顆藥丸。
“三皇子殿下,您的病要是犯了就麻煩了,快吃顆藥!”
君禦看了一眼那褐色的藥丸,臉色瞬間白了幾分,他一把將那藥丸丟在地上,冷冷說道,“我不吃!”
若不是將這藥丸給秦蕭看了,他還不知道這東西根本就不是治病的良藥。
一時間不痛是真的,但卻加快了他的死亡。
那些大夫所言非虛,他的病根本就治不好,隻能緩解,也許用不了幾年的時間就會英年早逝。
所以,整個皇城的人,對他這個三皇子隻有放在手心上寵著,再加上皇上對他十分看重,彆人休想碰到他一根毫毛。
但是誰也不知道,在這表麵上而風光之下的君禦,每每都要飽嘗著急病的折磨。
不,這根本不是病。
秦蕭已經幫他看過了,他是因為小時候中毒導致的,根本不是先天性的。
如果不是宮廷之中的那些爭鬥,他根本不會變成這樣,嘗儘那樣的痛苦。
這些好都是虛假的,為了掩飾那些人最深處的險惡。
“三皇子,這藥是端妃娘娘花費萬金從彆處好不容易尋來的,連方子都沒有,隻有這麼幾顆,您要是沒有了它……”
“是啊,要是沒有它,我恐怕早就疼死了,可是如今我變成這樣,又是因為誰?”
那仆人像是體會到了君禦話語之中的意思,瞳孔瑟縮了一下,微微縮了縮脖子。
他頓時不出聲了,到那時看著君禦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心中多少有些擔心。
“滾!”
君禦留下一句話,加快了腳步,微微有些喘息著來到一間連屋頂都沒有補好的房間。
周圍涼颼颼的,夜裡的晚風吹的人心寒徹骨。
君禦站在大門外,目不轉睛的盯著房門的方向,手指有些顫抖的將門打開。
然後,他就看到了躺在裡麵床榻上,熟睡到人事不知的秦蕭。
他見到她臉色瞳孔,絲毫不在意的走上前,就連身後人的阻止像是都沒有聽到。
“殿下,這女子得了瘟疫,你切莫如此!”
隻是,那下人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君禦坐在床榻旁邊,將手放在了秦蕭的臉頰上,感覺到那燙人的溫度,麵色凝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