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左右望望,原先衙門來人不過寥寥幾人,隨著眾人與雲溪的對峙,院子外或帶刀帶槍的侍衛絡繹不絕的趕來,呼吸間便把院子圍得個水泄不通。
自從離開院子與雲溪分彆後,林霄見雲溪對自己有所懈怠,便生出了逃跑的心思,可誰知還沒來得及出城竟有村民指認自己是殺人凶手。
雖不知因何而起,可林霄也不是砧板魚肉之輩,奈何對方人多勢眾,最終還是被捉拿捆綁。
儘管林霄是冤枉的,可衙門這群人顯然聽不進任何解釋,若是就這麼任由事態發展下去,到時候恐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如今眼下這情況,也隻有挑明身份了。
沉吟許久,腦速急轉,在侍衛與雲溪對峙間,林霄漠然出口道“各位想必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話音落下,餘音繞耳。
眾官兵回首朝林霄疑忌望來,見所有人將目光凝聚到自己身上,林霄便把自己與雲溪的來曆如實娓娓道來。
可在林霄解釋完後,官兵們眼裡的狐疑頓時變為錯愕,一個個麵麵相覷,像是看傻子般毫無顧忌的打量著林霄。
官兵為首之人朝著林霄走出兩步來到跟前,眼裡帶著嘲諷,哂笑道“少給我耍花樣,任你說得如何天花亂墜,你等殺人犯已成事實,有村民指認舉報,莫非那村民閒來無事汙蔑你不成!?”
他的話引來陣陣哄笑,林霄看著眼前著個個人模狗樣的臉龐,不禁感到惱怒,一抹猩紅從眼裡蹦射而出。
感受到林霄的眼神,為首人頓時抽出位於身下的彎刀,手腕一抖,不容抵抗的向林霄指來。
刀尖距離林霄額頭不足一尺,見這些衙門之人不分青紅皂白抓拿自己,並且不聽解釋橫蠻跋扈的模樣,林霄怒火中燒。
事先林霄就覺得事有蹊蹺,任由他們捆綁自己,如果反抗的話反而還會引來一身騷,雲溪又有傷在身,若是一個不小心,說不定還會引來另外的麻煩。
可這並不代表林霄會胡亂任由他們作為,在場的人中沒有一個是修為登得了雅堂,想要反抗,林霄轉身就能看離去。
眼下這些人,簡直就是不知好歹!
看著眼前晃得有些刺眼的刀尖,林霄嘴角向上微翹,但並無笑意,反而殺意滔天。
林霄體內靈氣一動,猶如絲絲氣旋圍繞捆綁的繩索,心裡一動,結實的繩子頓時崩離破碎。
眾官兵見林霄脫身,還沒來得及反應林霄便一個縱身來到雲溪身旁,等回過神才發現林霄二人已走去數米。
“給我追!快給我追!”
刹那間,喊打喊殺聲於身後響起,林霄神情淡然,雖說心裡有氣,可他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
官兵窮追不舍,激起層層煙霧,腳下像是生風般急速追去。
儘管已經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眼看近在咫尺的林霄卻已逃之夭夭。
原本已經逃出許遠的林霄朝身後眺望幾番,沒見到追兵身影心裡鬆口氣。
可正好準備休息時,一乾人又是映入眼簾。
“真是狗皮膏藥。”
林霄心裡暗罵,帶著雲溪繼續趕路。
時值傍晚,光是擺脫追兵就已用了整整一天時間。
帶著雲溪來到偏僻之處,林霄好好觀察一番以防追兵,不過好在自身的逃跑技術過人,見逃來的道路沒有一人,斟酌許久便打算休息一會兒。
身旁的雲溪雖說傷勢好了大半,可經過一天的逃亡,臉色變得蒼白,腳下步伐不穩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林霄上前觀察會,擔憂的問道“沒事兒吧?”
雲溪搖搖腦袋,走到一塊巨石上無力坐下,嘴角勾起笑意,風輕雲淡的說“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