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破後我和亂臣賊子he了!
觀若不會騎馬,李玄耀同晏既的營帳都很遠,眉瑾隻能帶著她過去。
她們一路縱馬飛馳,經過戰俘營與其他軍營的交界處,在大路中央,觀若瞧見了一團模糊的血肉。
戰馬飛快的掠過了它,觀若的目光被它吸引,不由自主地回過頭去看,眉瑾在她身後,輕輕的道了一句“彆看。”
她很快也反應過來那是什麼了。
李玄耀甫一醒來,便是叫手下的親衛去找回了慧嬪的屍身,原來就是這個用處。
他要她曝屍於戰俘營中,他要每一個俘虜都看清楚反抗他的下場。
眉瑾在大帳之前勒了馬,輕巧地從馬上躍下來,而後伸手扶了觀若一把。她把她的令牌交給她,指了指東邊的營帳,“將軍就在那裡,你曾經去過的。快些過來尋我。”
觀若的確是去過的,她幾乎對那裡有了陰影。可是她此時也不得不去,“請馮副將諸事小心,務必要堅持到妾將晏將軍請來的時候。”
眉瑾望著中間的大帳,眼神已經冷下來,“不必多話了。”
她朝著李玄耀的營帳走去,步伐無比的堅定。觀若注意到她的手也是按在她佩劍的劍柄上的,那是殺意,同含元殿前的晏既走近她的時候一模一樣。
觀若沒有再猶豫,朝著晏既的營帳小跑過去。尚未走到帳前,便被兩個士兵攔住,“來者何人?”
觀若儘量大聲地道“妾身殷氏,持副將馮眉瑾的令牌求見將軍,有急事要稟明將軍。”
那兩個士兵對視了一眼,拒絕了觀若,“今日將軍不見人。若有什麼事,請馮副將去與另外兩位副將商量。”
觀若並沒有理會那兩個士兵說了什麼,隻是一心一意的期盼著晏既的營帳裡能有些動靜。可是她等了片刻,並沒有任何人出來,她也沒有聽見任何的聲音。
她隻好在那兩個士兵將她請走之前,又重複了一遍,“妾身殷氏,持副將馮眉瑾的令牌求見將軍,有急事要稟明將軍!”
營帳中仍然沒有動靜,觀若心中越發焦急起來,那兩個士兵卻已經開始不耐煩,要將觀若往外趕,“請你即刻離開此處,不要驚擾了將軍。”
觀若仍然不肯死心,又大聲的重複了一遍。
那兩個士兵也就再忍不得了,伸手推了觀若一把,“憑你是什麼身份,為誰所遣,也不能在將軍的營帳前吵嚷。若是再不識相,便彆怪我們不客氣了。”
觀若體弱,哪裡經的起這士兵這樣推搡,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動作的幅度太大,牽扯到了脖頸上的傷口,疼的她幾乎說不出話來。
可是僅僅隻靠病重的眉瑾一個人,是絕對不能使李炫耀低頭的,不能隻是眉瑾一個人在堅持。
她掙紮著想要站起來,手掌撐在粗糲的地麵上,“將軍……”
那兩個士兵又進了一步,好在是沒有再對觀若動手,“快走吧,將軍今日不見人。”
“你來做什麼?”晏既的聲音,從那兩個士兵的身後傳來。
兩個士兵很快散開了,也不再管觀若,低頭候著晏既走過來。“將軍。”
晏既沒有理會他們,隻是定定的看著觀若。她覺得他今日似乎有哪裡不同,可是她想了片刻,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不同。
“妾奉馮副將之命前來求見將軍。”觀若仍然站不起來,隻好順勢跪了下去,“馮副將麾下有兩個士兵,奉命前往山中掩埋俘虜衡氏的屍身。”
“卻遇見了李大人身邊的親衛,將衡氏的屍身強行帶走。”
“馮副將麾下的一個士兵被他們毆打致死,另一個也昏迷不醒。回到軍營中求醫,卻沒有一位醫官敢於替他診治。”
她拜下去,“求將軍救命。”
是為了眉瑾,為了那個叫伍贇的士兵,也為了已經死去的慧嬪。
晏既並沒有動,觀若跪伏於地,隻能看見他的靴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