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破後我和亂臣賊子he了!
觀若點了點頭,“袁姑姑好像是從來都不會犯錯的。”
她那時很羨慕她,羨慕她如此熟悉宮禮,懂得進退,在梁帝麵前,也總是能夠很從容的答話。
也就是將要到十五歲的時候,學習了兩年多的宮禮,觀若在梁帝麵前才能稍稍從容一些。
郭昭儀冷哼了一聲,“她不會犯錯?她可是犯過大錯的人。”
“也就是娘娘重新開始理事之後,有幾年她都不在尚宮局裡,好像又做回了普通的宮女。”
“應該是承平九年的時候,有幾次我去鳳藻宮給皇後娘娘請安,就見她跪在鳳藻宮門前十幾丈之外——娘娘是下了嚴令,不準她接近鳳藻宮的。”
“我雖然不知道她到底犯了什麼錯,可是娘娘良善,不會無緣無故這樣責罰一個普通宮人,定然是她自己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聽說這樣的事,觀若自然是好奇的。她實在是想象不到袁姑姑那樣理智謹慎的人,也會有犯錯的時候。
隻是郭昭儀說她也不知道……那恐怕這世間知道這件事的人,也就都不在了。
郭昭儀看出了觀若臉上的失落,“我不是不好奇,旁敲側擊過幾次,娘娘都不曾接我的話。”
“她是那麼得體的人,從來不會讓旁人覺得尷尬的,也就是為了這件事罷了。我後來也就沒有再提了。”
到底是什麼事,能讓文嘉皇後如此忌諱。
卻原來還有峰回路轉的時候,“娘娘在的最後那一兩年間,她倒是又讓袁靜訓回來了,仍然做她身邊記錄起居注的女官,沒有回尚宮局去。”
“反倒是我覺得困惑,曾經都這樣討厭一個人了,到頭來還是又讓她回了自己身邊。隻是有了之前的教訓,我也不曾再問過娘娘了。”
郭昭儀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那幾年娘娘和陛下的關係也不好,後來娘娘還是把記錄起居注這一項給廢止了。”
“就連從前的也不要了,俱都一把大火燒在了鳳藻宮裡。讓我們這些人,就是想懷念她,有時候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這些事都已經過去許多年了,如今說來,隻讓旁觀之人覺得撲朔迷離,卻不能觸碰到當時的真相分毫。
這也許是這些故事的魅力所在,可故事中的一個主角,曾經和她那樣親密,形影不離,不能了解事情的全貌,她還是覺得很遺憾。
“這就是我知道的與她有關的全部的事情了,再有旁的事,就該是你來告訴我了。”
她原本是想要了解袁姑姑,圓滿了自己的一重遺憾,所以才和郭昭儀打聽袁姑姑的事情的。
沒想到打聽來打聽去,卻發覺這世上有更多的事情,是她沒法知道的。
觀若想了想,從袖中取出了那支牡丹金簪,“不知道您可認識這支金簪,它是皇後娘娘的東西麼?”
郭昭儀和文嘉皇後的關係看來不錯,也許她會見過。定下了這支金簪的來處,也減少了她的一些困惑。
郭昭儀接了過去,仔細端詳了片刻,“似乎不曾見娘娘戴過。”
“這顆寶石這樣耀眼,深宮女子,無事便是比吃穿首飾罷了,若我曾經見過,不會沒有印象的。”
“更何況娘娘速來崇尚節儉,少用這樣繁複華麗的首飾,每日梳妝打扮,不過不失中宮威儀罷了。”
“她雖然素愛紅寶石,所有收藏,也大多是成婚之前所得的嫁妝,與成婚後陛下所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