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破後我和亂臣賊子he了!
觀若並沒有等到午後,眉瑾就又形色匆匆地進了她的營帳。
“你現在就跟我走一趟,我帶你去見一個人,是裴倦的通房。”
觀若需要先弄清楚她的意思,“馮副將覺得就是她來引妾出去的?”
眉瑾點了點頭,“時間緊迫,我們邊走邊說。”
眉瑾情緒之中的緊張感染了觀若,“是,請馮副將先行一步。”
她很快掀開了帳簾走了出去,秋陽高照,一下子令人覺得有些目眩,“裴倦生性風流,即便出門狩獵,亦帶了兩馬車的妾室通房。”
就是因為觀若也知道裴倦生性風流,所以才奇怪為什麼眉瑾隻說要帶她去見其中的一個的。
“我要帶你去見的那一個叫惜惜,是近來裴倦最寵愛的一個。”
“可是自中秋那夜開始,便病下了。說是水土不服,可是病症發的很快,並不像是生病,而像是中毒。”
觀若一下子就明了了。因為做了壞事,怕人查問起來,所以便成了廢子,可以棄之不用了。
就算是當下心尖尖上的那一個,也是隨時都可以拋卻的。
卻又怕人突然沒了,惹出來什麼非議,反而打眼,所以就選了投毒的方式。
臨死之前,還不肯給人一個痛快,非要用毒藥來折磨人一番。
眉瑾又道“這也是裴五小姐無意間透露給我的,未必就是那個出麵害你的人,不過去看一看也無妨。”
“今日裴倦是顧及不到這裡的。”
說起來這幾日晏氏的人都在忙著查清樹林中施放冷箭的凶手,那麼裴家人都在做些什麼呢?
昨日一日,觀若四處走動,似乎也沒有見到李玄耀,不知道他又是在做些什麼。
李玄耀是觀若的敵人,不清楚他的動向,會讓她覺得有些不安。
可這不是此刻該問的問題,眉瑾的腳步很快,不過半炷香的功夫,便帶著她到了裴氏眾人駐紮之地。
眉瑾算是裴沽的侄女,是裴沽的座上賓,裴氏的人待她都很客氣。
她說要去見裴五小姐,除了剛進入營地的時候,一路上都沒有人再來盤問。
眉瑾認路的能力很好,裴氏來的人多,又有一眾隨從,營中的營帳自然也眾多,令人分不清楚。
她帶著她七彎八繞,走了總有小半個時辰,終於在一處營帳前停下。
這裡已經靠近裴氏營地的邊緣了,也果然就是邊緣之人該住的地方。
門口連守衛都沒有,眉瑾亦沒有要征求帳中人同意的意思,徑直掀開了帳簾,在門口等了觀若片刻。
見觀若也進了門,她才放下了帳簾。
這營帳不大,眼前便是床榻,似乎已經許久沒有通風了,營帳中的氣味有些醃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