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破後我和亂臣賊子he了!
觀若不想再讓他沉浸在這種情緒裡了,終究都是過去的事了。
他已經不是需要躲在父親和母親羽翼之下的小小孩童,再糾纏於童年所缺失的東西,其實沒有意義。
更何況就如吳先生所說,他並沒有走到歪路上去。十八歲的亂臣賊子,少年將軍,梁朝開國百餘年,又有幾個。
觀若望著他的臉,笑著問他,“你習武跟的是蔣副將的父親,我聽伏大人說蔣副將是軍中的第一勇士,那你跟他,誰更厲害一些?”
少年人的好勝心,令他立刻從方才的話題中走了出來。
“那當然是我了,我可是將軍。若是你不信的話,等我和風馳的傷都好全了,我和他比武給你看。”
其實前生的時候,他是比不過蔣掣的。總是被自己的父親如此貶低,他其實是有些消沉的,並不如今生一般這樣認真的習武。
更何況他前生就是如伏珺所說的那樣傻,總覺得雖然不同母,兄弟卻還是兄弟,他們不會對他存有壞心,他也不會。
有些東西既然他們想要,那他也就不想那麼費心費力地去爭了。
“就因為你是將軍,所以蔣副將才會讓著你啊,不然你的麵子要放在哪裡。”蔣掣既能讓眉瑾,自然也能讓晏既。
晏既很不服氣,“到時候我讓風馳和我比武,就隻有你在旁邊看,不讓旁人知道結果,這他總沒必要讓著我了吧?”
“我非得把他揍趴下不可。”
觀若忍不住笑起來,她想起伏珺說晏既從前將二皇子也和一般的孩童一般揍過的事情。
就算他在旁人麵前再嚴肅,再理智聰明,運籌帷幄,骨子裡還是有脫不開的稚氣,展現在親近之人麵前。
所以自己在他心中,是親近之人了麼?
她忽而又想起來一件事,“將軍和李玄耀的意見既然不合,李玄耀和裴伽的關係似乎不錯,他會把將軍的意思透露出去麼?”
晏既不再沉溺於心中憤懣之後,整個人放鬆下來,一隻手與她相握,一隻手開始在她的手背上寫字。
“李玄耀若是連誰是自己人都分不清楚,就趁早給我滾回隴西去。”
“我父親不止我一個兒子,難道他就是獨子?”
“李家虎視眈眈盯著他的位置的人,比盯著我的人多的多。更何況他是個蠢貨,難道他父親李焱也是?”
觀若察覺到了,他又是在她手背上寫“晏”字。
“裴氏和晏氏誰對他的用處更大,他不會不明白。其實李焱這個人,我也有些看不明白。”
“承平十二年的時候他願意出手幫助我們家,其實是有些不明智的。”
“若說是為了我母親,我母親對她這個親哥哥的態度,從來也不是很熱絡的。”
他們這些在名利場上沉浮的男子,總是有自己的打算的,觀若並不想去猜測。
但是今日晏既心緒不佳,她也想哄他高興,“也許是李焱早早就看見了將軍的潛力,知道將軍將來能替他打下這片江山,所以才無論如何都要保全晏氏。”
晏既當然也知道她是在哄他高興,但是她願意哄他高興這件事,原本就足夠令他覺得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