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破後我和亂臣賊子he了!
“琢石,你方才說的話,到底是不是開玩笑呢?你能猜中我的心思,我卻好像猜不中你的。”
伏珺很快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了。但她已經不再想提,“你忘了這件事吧,就當沒有聽見過。”
晏既自顧自說了下去,“姑姑曾經和我說過,若是她能再有一個兒子就好了。”
“平平安安的長大,而後娶你為妻。你是南虞的公主,她的兒子是梁朝的皇子。”
“若是非要一個孩子的犧牲來換取兩國的和平,聯姻之事若是心甘情願,總比浪費了一個少年的一生更好。”
伏珺悄悄地抹了一把眼角的淚,“你不要惹我傷心了。”
“你好像又提醒了我一遍,我是被我父皇放棄了的孩子,我的一生在他眼中都是可以被浪費的。”
延紀十年,夭折了的明明是呂夫人的四皇子,臣民眼中,離世的卻是陸皇後的三公主。她成了南虞的四皇子,千裡迢迢來到了梁朝。
她知道晏既忽而提起這些話的用意,他是在隱晦地詢問她,“那個人並不是阿翽,我隻把他當作自己的親弟弟,你不要猜了。”
那個人的身影,他微笑的神情,反反複複地出現在她腦海中。她終於狠了狠心,不再想念他了。
眼淚擦乾了,伏珺重又望著晏既,“娘娘臨走之前,沒有來得及和你說什麼話,也沒有書信留給你。不過她讓漪雲姑姑給我留下了一句話。”
“娘娘說,她早已經把我當成了她自己的孩子。豈不是比你方才說的又更好?”
她進宮的那一年,是承平六年。百花都已經謝的儘了,大皇子離開了娘娘。
他走了,她卻來了,她來做娘娘的孩子了。
她覺得自己的心緒波動的有些厲害了,和晏既談起了旁的事。
“殷姑娘分明是不習慣你在我麵前同她舉止親密,我知道你是高興,可也該關照她的情緒,懂得尊重她才是。”
晏既點了點頭,“受教了,往後再不會了。”
從前在雲蔚山的時候,他們的生活中可沒有旁人,他一高興起來,就有些忘了形。
“方才的話沒有說完,你的藥是從殷姑娘那裡得來的,那她又是從何處得來的呢?”
她提了這個問題,晏既的神情便不自覺變得狠戾起來。
“裴靈獻騙了她出去,給了她這瓶藥。藥是真的,他想要離間我和阿若的心也是真的。”
伏珺沉默了片刻,“殷姑娘之前……和裴靈獻有過交集?”
“她向我打聽過裴靈獻的出身,是好幾日之前的事。”這件事她已經告訴過晏既了。
“這個裴靈獻,居然有這樣的能耐……對了,我記得你之前給我看過一本公文,裡麵詳細記載了裴氏諸子的出身與母族。”
“他的母親不是蕭氏之女麼,怎麼前幾日我又恍惚聽見說他的母親隻是一個蠻夷女子?”
晏既回答她的問題,“從發覺他不對的時候,我就又問過眉瑾了。”
“眉瑾說他的母親隻是蕭氏的一個樂伎,是南郡的羌人。裴沽當年去南郡做客,看中了她。”
“蕭翾上位之前的蕭氏你也知道,同樣是一地大族,卻隻能看旁人的眼色過日子。”
“那時蕭氏的家主便隻會投機取巧,見裴沽看上了那個樂伎,非要將人家收入族中,做了自己的小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