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破後我和亂臣賊子he了!
觀若和晏既並肩躺在一起,觀若一麵望望他,一麵望一望外麵的天色。
晏既察覺到她的小動作,伸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天亮之後再過一會兒就要出發了,你都沒有怎樣睡,還是再睡一會兒。”
“待會兒出發了我會過來喚你的,然後你和琢石一起坐馬車就好。”
觀若將他的手拿下來,“在馬車上的時候還可以休息,你不舍得,我也不舍得,想再陪陪你。”
晏既卻固執地又蒙上了她的眼睛,“你一直看著我,我更舍不得走了。”
“真是奇怪,明明往後還要日日相見,卻這樣兒女情長。”
觀若心中一動,閉上了眼睛,“那我睡了,你不要吵我。”
她沒有等到晏既的回答,聞著枕上的薄荷香氣,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等她醒來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了。營帳之外有些吵嚷,許多的人在來來去去。她坐起來,有種自己錯過了什麼的感覺,
觀若剛想趿鞋下床,便有人掀開了營帳,晏既一身戎裝,大步流星地走進來,在她麵前停下來。
他一隻手捧著甲胄,伸出一隻手來扶她,“怎麼這樣乖覺,我正打算過來叫你起床。”
“現下已經在叫人準備馬車了,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可以出發了。”
晏既在她身邊,觀若便不那樣急著下床了。她半跪在床榻邊緣,整個人趴在晏既身上,語調還有些懶懶的。
“這盔甲太硬了,又冰冷,我趴一會兒,一下子就清醒了。”
晏既笑起來,撐起她的身子,在他們之間留出了空隙來。
“身上還帶著夜露,甲胄又冰冷,要著涼了。我攬著你,你自己清醒一下。”
他又埋怨道“叫你睡覺的時候嘴硬不肯睡,結果一閉上眼,立刻就睡著了。”
“誰能想到看起來這樣乾乾淨淨,冰肌玉骨的小娘子,背地裡睡覺,居然打呼嚕呢?”
觀若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是在誆她。
前生李三郎也是這樣的,他傷好之後,他就將觀若的床榻還給了她。
觀若原本睡的長榻於他而言太小,他便自己新搭了一張長榻,就睡在上麵。
觀若醒來的時候發現他沒有睡,追問他原因,結果他就告訴她是因為她打呼嚕,所以他睡不著。
從前並沒有人這樣說過她,她半信半疑,心裡又覺得很不好意思,一天都過的磕磕絆絆的。
到了晚上,他見她那樣愧疚,不敢在他之前睡著,才告訴她他是騙她的。
他這個人擅長花言巧語,他說他是在月色下看著她,見她那樣安寧,根本舍不得睡,到天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睡著了一會兒。
今生晏既也同樣騙她,她乾脆順著他的話說下去,“是呀,我的確是要打呼嚕的。這還是心情好的時候,若是心情不好,打呼嚕就像打雷。”
“到時候將軍娶了我,可就要夜夜都不得安眠了。”
他倒是不打呼嚕,不然在雲蔚山的時候,也早被她趕到屋外去睡了。那時候她原本就常常睡不好,幾乎夜夜被昭台宮中的舊事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