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破後我和亂臣賊子he了!
晏既步履匆匆,很快便來到了伏珺的營帳裡。
伏珺倚靠在門前,手中拿著酒壺。
晏既一句話也沒顧得上和她說,看著趴在桌上睡得心安理得的觀若,一時間傻了眼。
“明日便要麵對裴伽了,琢石,你今夜給我搞出這種事情來,是什麼意思?”
伏珺站在原處,抬頭望了一眼月色,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你彆說的好像是我把你夫人如何了,她自己來找我喝酒的。”
她像是又新得了什麼趣味一般,“你猜猜她喝了多少?”
晏既回頭望了她一眼,滿臉的狐疑,“多少?”
伏珺忍不住笑起來,指了指桌子,“喏,就我桌上的杯子大小,隻這一杯。是你九歲時候的酒量。”
晏既拿起那個杯子來看了一眼,更是覺得無語凝噎。
又嗅了嗅,“就知道你這裡肯定藏著菊花酒,隻是不肯拿出來。”
伏珺拿起酒壺,抬起頭將裡麵的酒都飲儘了,直到一滴都倒不出來了,她才挑釁似地給晏既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酒壺。
“現在都沒有了。”
她放下了帳簾,將月光都隔絕在了營帳之外,朝著晏既走過去。
“好了,你把殷姑娘送回去吧。明日有大事,不要折騰的太晚了。”
伏珺閃到晏既身前,目光狡黠,“還沒有成婚,你可不能趁人家喝醉了就做壞事。”
晏既斜睨了她一眼,將在身上的披風解下來,披在酒醉不醒的觀若身上。
而後將她打橫抱起來,“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怎麼可能做這種趁人之危的事。”
他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頭對伏珺道“你也早些休息,不要再喝了,聽見沒有?”
伏珺背過了身去,晏既看不見她的表情,隻看見她朝著他輕輕擺了擺手。
晏既抱著觀若出了營帳,他低頭看著她,漫天的星光與人間的燭光交織在一起,溫柔地落在他懷中人的臉龐。
分明連酒氣都沒有什麼,這人卻是醉了。晏既覺得有幾分好笑,想要刮一刮她的鼻尖,卻騰不出手來。
他越是望著她,好像越是不知道該往哪裡走,懷中人就是他唯一的向往之處。
營帳之外有夜風,觀若有些不安地睜開了眼睛。
她隻是怔怔地望著他,眼中再無平日的半分靈動。她的手被埋在他的披風裡,卻不由分說地要伸出來,觸碰著他的臉頰。
“三哥?”
是前生她在雲蔚山時對他的稱呼。酒入愁腸,將她兩生的記憶也都攪渾了。
儘管他後來後悔了許久,不該借了李玄耀的名號,總覺得有些膩味。
可此時再聽她喚起,他心裡到底還是在一瞬間便湧起了千言萬語。
他什麼都不敢回應她,因為他不知道明日她醒來之後,還能夠記得多少。
他隻是望著她,前生那麼多沒有來的及問出口的問題,在他眼中彙聚成了貨真價實的茫然。
“三哥。”懷中人又輕輕喚了一聲,將臉貼在他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