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破後我和亂臣賊子he了!
觀若照例是要和裴俶討價還價一番的,“裴大人知道阿珠姑娘應付不來蕭氏的這些人,便要將她早些送走。”
“我和袁姑娘同樣並不擅長與人交際博弈,大人既然無法同蕭大人解釋清楚我和袁姑娘的身份,不如也就放我們如江陵城,做兩個無名無姓的小卒罷了。”
裴俶倒是懂得順著杆子往上爬,自己受了傷,便想著要她去服飾他。
當時晏既要她在眉瑾身邊,並不是真的要她做什麼事,隻是為了保護她而已。
可裴俶絕不是這樣的。
他說要她做他的侍女,還要能瞞得過蕭家這些人,她恐怕是真的什麼都要做了。
裴俶慢條斯理地同觀若辯論,“我將你一路從河東帶到南郡,這路上曾經遇見過多少的風險,你心裡應當是清楚的。”
他不會放她走,在這一點上,談論也不必談論了。
觀若雖然每日都隻是呆在馬車上,不曾下車,可是車簾被風吹起的時候,她見過馬車之外的情形。
三川郡有許多的流民,他們望向馬車的眼睛裡寫著饑餓、寫著絕望、寫著蓬勃的,想要活下去的欲望。
惡念浮現在一些人的眼睛裡,最後在裴俶與他侍從的佩劍麵前消弭於無形,重又低下頭去。
若是隻有觀若和袁音弗兩個人,兼且兩個人都身嬌體弱,在這四處戰亂的世間,的確是不知道會遭遇什麼事的。
觀若低下頭,她鬆了口,“我可以做你名義上的侍女,也會在這段時間裡儘我所能地照顧你。”
“不過僅僅是照顧而已,再沒有彆的。”
她越發覺得,今日裴俶忽而弄傷了自己,不是這樣簡單的。他一定還有旁的意圖。
她提出了她的條件,“我和袁姑娘可以住在一起,畢竟什麼隻是下人。卻一定是要同你分開的。”
裴俶很快輕笑起來,“那是自然,你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麼?我不過是不想讓你太得蕭家人注目罷了。”
就和她從前在裴家一樣。他的顧慮,和晏既是一樣的。
裴沽還隻是可能會對觀若感興趣而已,晏既有軍隊可以強勢,可以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可是在蕭翾麵前,他什麼也沒有,什麼都不是。
蕭翾和梁帝是有舊怨的。
自從南郡為蕭翾接管之後,便被守的密不透風,幾乎什麼消息都透不出去。
他對她知之甚少,大多也都是一些眾人都在流傳的旖旎香豔之事,並不知道她會如何對待梁帝過往的寵妃。
而他的母親又並不是什麼蕭氏族女,隻是蕭翾父親的一個歌姬,被當成禮物,好好包裝過,送到了河東裴家。
蕭翾那樣恨她的父親……
他們兩個在南郡,有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未必能討到什麼便宜。
觀若很快提了她的第二個條件,“你也受了傷,想必明日是要找大夫過來替你看一看的。袁姑娘的身體不好,我希望她也能得到大夫的治療。”
她和袁音弗想必遙遙相依為命許久,與其去相信旁人,不如還是去相信袁音弗。
她們的目標還是一樣的,是要逃出去,隻不過這一次是從裴俶的手裡逃出去,從蕭府裡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