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說“再也沒有出現過”,那便隻能是已經不在人世了。
觀若並沒有心思去探究這些事的真假,她隻是要提醒袁音弗。
“蕭大人的性子,是不會容忍旁人打聽她這些事的。”
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蕭府的下人居然還敢在私下裡說這些話,本身就足夠奇怪了。
她怕袁音弗氏仗著自己的聰明落進了什麼圈套裡,“阿弗,你往後還是不要再打聽這些消息了。”
“這些消息於我們的現狀並沒有任何助益,還有可能因此被拖下深淵,從前你叫我謹言慎行,自己不要忘了。”
袁音弗笑的有些欣慰,她捉住了觀若的手,“好,你讓我不要打聽,那我不打聽便是了。往後也不會再提起了。”
“我隻是看你之前跟在蕭翾身邊,所以擔心你不知道一些事,會無意間觸及她的逆鱗而已。”
“總之與她女兒相關的事情,無論是什麼,你堅定不要說,不要做,那就最好了。”
觀若也反握了她的手,明明在暖閣之中,她的手還是有些寒涼的。
這一段時間她們這樣平和的相處,彼此之間反而真正生出了一點真心來。
“你說孕婦體熱,可我的手都是暖的,你的手卻還有些涼。說不定到了夏日你也不怕熱,不需要用冰山呢。”
袁音弗答她,“我也隻是聽人這樣說而已,人和人之間也都是不一樣的。”
風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淩波身後跟著兩個侍女,緩步進了殿中。
觀若扶著袁音弗站起來,同淩波行了平禮,“不知道淩波姑娘此時過來,可是大人有什麼吩咐麼?”
淩波禮貌地笑了笑,示意她身後的兩個侍女上前。
那兩個侍女都與觀若差不多年紀,一似迎風嫋嫋楊枝,一如淩波濯濯蓮花,都生的十分清麗。
便是尋常人家的小姐,隻怕也沒有這般相貌。
“這是大人吩咐我送過來的兩個侍女。殷娘子到蕭宅許久,一直也沒有送了合適的侍女過來,實在失禮。”
她說完這句話,便讓這兩個侍女上前同觀若見禮。
“奴婢桂棹,奴婢蘭橈,見過殷娘子。”
一名桂棹,一名蘭橈,名字起的也十分風雅。
觀若還來不及思考為什麼蕭翾忽而搖送她兩個侍女,淩波又道“大人此刻請殷娘子往昭陽殿去。”
“投壺?”這雖然不算是貴族才會玩的遊戲,觀若從前也並沒有玩過。
淩波同她解釋道“每一年正月初一,大人都要在昭陽殿前的廣場上令人投壺,無論投中多少,都可得彩頭。”
“投進最多的,可得南郡一城一年的稅賦。請殷娘子這便隨奴婢過去吧。”
觀若怕自己會出醜,還有些躊躇,袁音弗輕輕推了她一把。
“阿若,你這就去吧。回頭得了什麼彩頭,也記得和我說一聲。”
觀若便回過了神來,同淩波笑了笑,又對袁音弗道“阿弗,你一個人在殿中,記得及時添衣,或是叫人進來換炭盆,不要著涼了。”
她們相視一笑,安過了彼此的心,觀若便跟著淩波先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