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破後我和亂臣賊子he了!
眉瑾用手捂了捂自己的臉,而後高聲道“天寒地凍,馬騎地太快了一些,臉上有些受不住了。”
她一麵說,一麵笑著看著觀若。觀若很快領會了她的意思,也從馬上下來。
眉瑾是不了解蕭翾,對她天然有一種畏懼。
怕這春堤之上,也會有蕭翾的眼線,怕她們說了什麼,會被人誤解,給觀若帶來什麼麻煩。
但觀若本來也隻是不想對眉瑾造成什麼麻煩而已。
眉瑾笑著對她道“殷姑娘的馬,如今騎得很好,想來是狠下了一番功夫來學的。”
觀若撫摸著馬匹的鬃毛,“在南郡時有出門,總坐馬車,嫌太慢了一些。是不會的東西,總是想好好學一學的。”
她側過臉去,望著眉瑾手中的柳枝,“還是天寒地凍之時,柳枝尚未抽芽,便折柳枝,也沒有什麼趣味。”
城外送彆的長亭,倒是常植垂柳。概因柳枝諧音“留”之故。
眉瑾笑了笑,“隻是和嘉盛他們這些毛頭小子一起呆的太久了,所以有時候自己看見這些植物,也忍不住要動起手來。”
她回過身去,又折了一支,隨手遞給了觀若。
而後漫步而至梅江一側,“柳垂江上影,梅謝雪中枝。可惜梅江並不經過北城,北城的百姓,便看不見這樣的情形了。”
眉瑾雖然這樣說,可她方才站在盛開紅梅之下,不曾想著伸手攀折,卻偏偏折了垂楊柳。
“原來南北通達,隻要是城中的百姓,都可以欣賞梅江的四時風景。”
“到如今,不要說是廬江城外的百姓,便是北城百姓,也再難欣賞到了。”
觀若低頭苦笑了一下,“世事如此,也是無可奈何。”
“更何況如今梁朝四處戰亂,九江的戰火也不過剛剛平歇了一部分而已。”
“廬江城中的百姓已經算是幸運,至少廬江城中,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有戰火了。”
無論是蕭翾還是晏既,都不是暴虐不仁之主,並不會苛待屬於他們的那些土地之上的百姓。
而有他們駐守在這裡,也不會輕易地有人再要將戰火蔓延過來。
除非是他們彼此。
“其實廬江城被分為南城與北城,最大的原因,到底還是因為晏將軍不肯讓一步,所以才至如此的。”
觀若說完,便已經覺得自己說的話不合適。她不應該說這樣讓她們的立場頃刻又分明起來的話的。
果然眉瑾便反問她,“攻城略地,爭奪天下之時,若是能多一寸土地,為什麼要少一寸呢?”
觀若正想為她的話道歉,眉瑾又望著她。
“殷姑娘,你難道真的不明白將軍執意要這樣做的用意麼?”
觀若忽而發覺她手中的柳枝,其實已經生了一個嫩芽了,她將它折下來,拋入了水中,很快便有遊魚過來將它銜去了。
她狀似不在意地道“不就是方才眉姑娘所說的用意麼,還能是為了什麼?”
“晏將軍是千萬人的將軍,他要為他身旁的所有人負責。”
不該兒女情長,意氣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