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破後我和亂臣賊子he了!
“我從來也不害怕對旁人付出我的感情。”
“哪怕對方是販夫走卒也好,是天潢貴胄也罷,於我而言,彼此有機會相處,便是難得的緣分。”
在觀若還是長安城西,一個無名無姓的書生之女的時候,旁人幫助她,她也會無條件地儘力幫助彆人。
那個曾經在她缺衣少食,給過她諸多幫助的善心人,她在梁宮之中也一直記了許多年,為他默默地祈禱著。
更不要說是袁音弗這樣,曾經與她彼此扶持過,日日生活在同一屋簷之下的人了。
她的確是重情之人,會很傻,很惹人厭煩也罷了,她不想失去這種愛旁人的能力,像蕭俶一樣。
觀若定定地望著蕭俶,“可即便如此,蕭靈獻,我不會對你付出一點感情的,一丁點都不會有。除了憎惡。”
她的話說完,蕭俶霍然從床榻上站了起來,氣勢洶洶地朝著她走過來。
觀若心中惶惶,但始終堅定地站在原地,準備麵對接下來的一切。
在蕭俶走了一半的路途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轉而拿起了一直放在一旁的一件紅色的衣裳,走到了觀若麵前。
他在向她展示這件衣服。
觀若的目光不自覺跟過去,才發覺這原來是一件嫁衣。
她仰起頭看著蕭俶,蕭俶也正靜靜地看著她。
她的眼神,並不會是他所期待的那一種。“阿若,上一次回來匆忙,還來不及問你喜歡不喜歡那個鳳冠。”
中秋之夜,他才剛剛從戰場之上回來而已。
功勳卓然,卻隻是吃了蕭翾的一頓鞭子。而後又急匆匆往另一處戰場去。
觀若的回答,應該在蕭俶的料想之內。
“我不喜歡。於我而言不過是一堆沒有任何用處的金玉。”
蕭俶隨手將那件嫁衣疊了起來,漫不經心地道“金玉怎會無用?它戴在你的頭上,一定會令你顯得越加美麗的。”
“至於這件嫁衣……”他將它放回長榻上,“或許你很快會成為我的妻子,你會喜歡它的。”
觀若明明知道不會的,她知道她不會做他的妻子。
可是每一次他說這樣莫名其妙的話,總是會令她覺得十分不安。
就像是去年在河東裴府之時,他說他不會讓她嫁給晏既一樣。
她要逞強再反駁蕭俶一句,天色將明,有人穿過了院子,朝著他們所在的屋舍走來。
那人在廊下摘掉了風貌,四處張望了一番,而後才進了門。
進門看清在屋子裡對峙的觀若與蕭俶,下一刻便停住了腳,不再往前走了。
她不往前走,觀若便朝著她走過去。
一步一步,每走一步,便添上數倍的恨意。
袁音弗看著觀若朝著她走過來,麵色不善,心中先虛了三分,“阿若,你……”
觀若沒有讓她的謊言出口,乾脆利落地給了她一個耳光。
她的言語沉靜,“阿弗,我縱有千般對不起旁人,也沒有半分對不起你。”
從青華山而至如今,若說袁音弗曾經對她有半分的善意,她也已經還了她十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