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破後我和亂臣賊子he了!
便是李媛翊那一日沒有同觀若說許久的話,令她看清楚她的為人,她其實也不會懷疑李媛翊。
更不會懷疑晏既。他不是那種一麵同她山盟海誓,轉過身又能與另一個女子牽扯不清的人。
他父母的悲劇篆刻在他腦海裡,他不會主動去做他父親那樣的人。
一個人如何,其實看一眼就能大概知道了。
就好像觀若第一次見到袁音弗,便覺得這個人恐怕心懷不軌,不是可以相與之人。
伏珺也說過她是太聰明了。太聰明,想著要走捷徑,與她不是同路之人。
“袁音弗,你同裴靈獻之間,這麼久以來,一直都是有聯係的吧?”
有袁音弗在中間挑動仇恨,李氏與晏氏越走越遠。裴俶是在為梁帝謀劃,還是在為他自己謀劃?
但今日袁音弗這句狀似不經意的話說出口,是裴俶的授意,一定沒錯了。
“這是他肯讓你來見我一麵的條件麼?那麼袁音弗,你自己的目的呢?不要再和我打啞謎了。”
袁音弗攏在衣袖之中的手,漸漸地收緊成了拳。
她保持著她麵容的舒展,“我的孩子,蕭迫,他如今到底在哪裡?”
袁音弗不說,觀若幾乎都要忘記這件事了。
當時袁音弗離開蕭家,投奔了李玄耀,帶過去的不過是一個假的孩子,不是她曆儘千辛萬苦才生下來的蕭迫。
“數日之前我收到了蕭翾的信,她說是你安排了這個孩子的去向。”
“這世間也隻有你一個人知道他的去向,她叫我來問你。”
世間隻有觀若一個人知道蕭迫的去向,也就是說,若是她出了什麼意外,袁音弗就永遠也不要想知道蕭迫到底在哪裡了。
那孩子生的白白淨淨,身上一點胎記痕跡都沒有,沒入人海之中,根本就沒可能找到的。
蕭翾是特意寫了這封信,秘密送到袁音弗手中的。其中深意,觀若怎麼會不明白。
而她至少也知道了蕭翾還是醒過來了,思路清晰。
哪怕袁音弗和她身後的李家人將來對她並不會有什麼幫助,她還是寫了這封信,求她一個萬全。
這是蕭翾對她的愛和保護,她明白的。
袁音弗見觀若一直保持著沉默,漸漸地焦躁起來,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了觀若的手臂。
“阿若,蕭迫是你陪著我,看著他出生的。你或許不喜歡他,可是也一定不會害他,叫他吃虧,對不對?”
她想要掩飾她的焦灼,可是一個母親尋找自己孩子的焦灼,又如何是能夠輕易掩飾去的。
觀若輕輕地將她的手拂落了,她並不介意告訴袁音弗實話,“我並不知道蕭迫去了哪裡,因為他去哪裡,根本就不是我安排的,而是大人自己。”
“大人之所以這樣說,是為了保全我,我想你也能夠明白。而你我相識已久,你也應當知道,我是不會說謊的。”
她不像她,總是滿口謊言,從見到她第一麵開始,就在不停地對她說謊。
這世間生活著,萬般無奈的人有太多,欺騙終歸不是一件好事。
袁音弗收回了她的手,一瞬間也收起了她麵上所有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