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破後我和亂臣賊子he了!
夜晚行軍,天明之時,便已經兵臨城下。沒有必要再等下去,徒然浪費時間了。
城樓上的士兵吹熄了最後的火把,挽起了弓,對準了城樓之下,威脅著他們的性命,即將發動攻勢的敵人。
沒有人來下令,敵軍已經走到眼前,守城的將領卻甚至還沒有出現。
片刻之後,城樓之上終於有了晏既所等待著的動靜,藺士中押著一身綠衣的女子站在了城樓中央。
她並沒有被捆住手腳,也沒有被限製說話的權利,她隻是站在城樓中央,那些拿著弓箭的士兵之後,神情淡然地望著城樓之下的眾生。
很快又有另一個女子被押了上來,與綠衣女子不同,她的手腳皆被縛住難以動彈。
嘴上也塞了布絹子,被人推搡著,不斷地掙紮著。
她一看清城樓之下的情形,立刻掙紮的更厲害了。她分明想要對他們說什麼,卻隻能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傳到城樓之下,不過是幾聲實在輕微的,沒有人能懂的話語而已。
城樓之上的人聽來,卻還並不算是毫無意義的,藺士中很快朝著她走過去,嫌惡地將她口中的布絹子塞的更嚴實了一些。
“藺士中!你不準動她,你若是再動她,我會將你碎屍萬段!”
刑熾的神情猶如一隻暴怒的老虎,這聲音精準無誤地傳到了藺士中和供他差遣的士兵耳中,令人發顫。
他強自鎮定著,向著城樓下的人喊話,“你就是刑嘉盛?太原的無名小輩,無禮之徒,也配娶走我的女兒?”
這一句話說完,他回頭看了藺玉覓一眼,他的聲音隻有城樓上的人能夠聽見。
“既無父母之命,也無媒妁之言,你居然為求活命,就這樣委身於敵首,真是個不要臉的賤貨,你母親就是這樣教你的?”
“當日我逼著她在祠堂裡自儘,真是沒有做錯。”
聽他言語辱及亡母,藺玉覓很快便自方才的不可置信之中回過神來,而後轉為無儘的悲痛與恨意。
可是她隻能徒勞地掙紮著,什麼都做不了。
藺士中以女兒的絕望為樂,“今日為父便幫你殺了他,而後再送你上路,讓你和你肚子裡的這個小畜生,同他一家團圓。”
說完之後,再不理會女兒的徒勞掙紮與滔天恨意,重新走到了謝元嫣身旁。
他掐住了她的脖頸,向著城樓之下已經準備好進攻的晏既道“陛下知道晏將軍將要造訪薛郡,因此特意命我陪伴貴妃,在這裡等候著將軍。”
他的手下微微用了力,令謝元嫣的呼吸困難起來,不自居流露出了痛苦神情,“將軍要到江乘城中做客,便請自便吧。”
“貴妃娘娘是陛下寵妃,是如花朵一般嬌嫩的人。將軍若是不肯放下刀劍,那這朵花,自然也隻能是就凋零在這裡了。”
他的語氣滿是威脅,甚至還裝模做樣地惋惜起來,“這樣的一朵嬌花,若是就這樣凋零在這裡,還真是可惜了。”
他是想要晏既主動放棄抵抗,為了他心愛的女子。這也是梁帝的意思,是梁帝對晏既的考驗。
一旁的藺玉覓望著城樓之下的晏既與刑熾,情緒越發激動起來。她想要告訴他們什麼,卻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刑熾緊緊地捏著拳頭,強迫自己不再去看她,隻是專心於作戰之事。亂箭很快便會朝著他們射過來,他不能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