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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番外(二十五)(1 / 2)

國破後我和亂臣賊子he了!

“再不過數日,將軍,我們就能見到梁帝了。”

晏既的目光從眼前的沙盤之上,移動到他身旁眉瑾的臉上。眉瑾也同樣收回了她落在沙盤之上的目光,同晏既對視著。

有很長的時間裡,誰都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地望著彼此。

而後是眉瑾先開了口,她打量著他,“三哥?你如今一點也不像他了。”

從前在長安嬉遊,他於城西遇見照顧著城西弱小的她,與她並肩而行,總是要她喚他一聲“三哥”。

她從不肯。

是他為她帶來了諸多麻煩,令長安世家之女從一開始就將她排擠了出去。

縱然她並不稀罕她們的好意,縱然後來他總有彌補——彌補也隻是彌補而已,不能令事物回歸它原本的麵貌。

可他對她的好意,卻如同他對其他女子的拒絕一般,一直都是堅持不懈的。

甚至到了後來。

晏既明白她的意思,釋然地笑了笑,“馮姑娘也再不是當年的馮姑娘了,七年過去了,眉瑾,我們就要見到梁帝了。”

“就要”與“就能”,仍是有差距的。他們都不是當年的少年人了。

少年不管。流光如箭。因循不覺韶光換。

晏既的目光很快又落回了沙盤之上,“探子回報,梁帝帶著大部分的兵馬在往濟北郡走。”

“東北數郡仍然忠誠於他,聽命於他,一旦他深入了東北腹地,我們再要將他擊敗,會比如今要困難的多。”

“我們必須早日行軍,及時將梁帝攔下。”

他們的大軍仍在會稽,會稽與濟北郡之間間隔著一整個薛郡。

他們如今在薛郡中部,距離魯縣尚有一段距離,魯縣之中尚有埋伏,若要攔截梁帝,便可以過泗水,過碭郡,而後再入濟北。

碭郡楊氏早早歸降,隴西李氏辦事不力,泗水仍然屬於江氏,屬於梁帝,更不要說後麵還有東郡沈氏了。

左邊的路走不通,便隻能試一試走右邊的路了。

“阿若還在魯縣,無論是龍潭虎穴,我都必須要去闖一闖。”

眉瑾麵上寫滿了憂慮,“將軍,您就這樣確定殷姑娘一定在魯縣行宮之中麼,伏大人說,她已經許久沒有收到行宮之中的消息了。”

消息的來源猝然斷開,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上去。

“梁帝愛重殷姑娘,江乘城中的是假的,那麼……”

晏既打斷了她的話,“所謂‘愛重’,不過是一種病態的占有欲而已。在他心中最重的始終都是他自己,這一次他是下了破釜沉舟的決心的。”

梁帝將謝氏奉上的所有火藥都留在了行宮裡,這個消息是不會錯的。

他布下了必死之局,又怎麼會不放下誘餌,讓自己承受功虧一簣的危險呢?

在世上任何人心中,阿若都沒有那樣重要,除了他。

他也理解眉瑾此刻的憂慮,她隻是在儘一個副將應儘的職責。

“你放心,謝氏餘下的族人都已經歸順於我,一個眼中隻有利用的帝王,不值得他們追隨。”

“他們會知道該怎樣做,我也知道。”他不想再糾纏於這個問題,就算他一意孤行也罷。

梁帝篤信泗水、東郡與城陽的世家不會背叛他,那麼魯縣的阿若,便是他逃亡最好的屏障。

“眉瑾,你與嘉盛帶兩萬兵馬,過城陽入濟北,一定要將梁帝攔下,不能再讓他往前走了。”

“城陽?”眉瑾並不明白,晏既究竟有何信心,覺得城陽朱氏一定會為他們讓出一條路。

若是城陽朱氏對梁帝有異心,梁帝在薛郡數年,想必早已經不會再讓他們坐穩這個位置了。

晏既從書架之上取出了一卷羊皮地圖,展在眉瑾麵前,她很快就發覺,這是城陽琅玡的地圖。

而更令她覺得驚異的是這張地圖的精細程度,連琅玡城中各處有什麼樣的建築,都仔仔細細地描繪了出來。

但,隻有這一張更適合用來觀光遊覽的地圖,於眼下的局麵來說,似乎並沒有什麼益處。

朱氏若忠誠於梁帝,不會因為他們清楚城中的建築情況,便為不戰而降,為他們讓出一條路。

“這是朱氏的家主朱郢親手繪就的,作為一份意義非凡的禮物而送了出去。”

“後來收到這份禮物的人,將它珍藏了多年,在自己臨死之前,又轉贈給了我。”

他沒有再打啞謎,“是蕭大人令她的女官送來的。”

他也才不過剛剛收到而已。就算蕭翾長眠在了承平十八年的冬日,承平十九年的爭鬥之中,仍然有她的身影。

各大世家年少的家主們,都會到長安去生活一段日子,讓帝王看一看他們,看看他們能不能承擔起家族的重擔。

這也是一個最好的機會同其他家族的繼承人彼此相識,在一起遊曆長安春色,為他們自己,為他們身後的家族建立起深情厚誼。

少年時的蕭翾與朱郢,曾經也在長安巷陌相遇過。

“一同送來的還有一封信,蕭大人在信中說,在她回到南郡,變成世人眼中的棄子之後,朱郢仍舊送來了這張當年他沒有來得及送來的地圖。”

將自己居住之地,最核心的東西都繪製在這張地圖之上,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他願意將琅玡城,願意將整個城陽郡送給她當作禮物,她當時沒有手下,將來也可以。

“也有一封給朱郢的信,你與風馳將地圖與信送過去,應當便能一路暢通無虞了。”

他對蕭翾有一種沒有道理的信任,是亂世之中強者的惺惺相惜。

如果這封信與地圖沒有用,她一定不會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還刻意這樣安排的。

眉瑾接過了地圖,忍不住輕輕歎了一聲,“雖然我與蕭大人不過數麵之緣,但也總是很難以忘記她。”

她會記得她的好意,記得她成婚之日,觀若為她送來的那封她父親可以說是托孤的信。

也或者什麼都不需要記得,蕭翾這樣的人,哪怕沒有同彼此說過話,沒有過任何的接觸,一眼也是萬年,再忘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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