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她說了話,他便撒手鬆開了她,他起身朝外間走去,他道“來人,進來給宋妃治病。”
門被推開,呼啦啦的一群人走了進來,“諾。”
漓洙朝著宋玉走過去,眉目之中儘是擔憂“娘娘,你怎麼樣了?”
宋玉的臉上帶著痛苦,她道“漓洙,發生了什麼事情?陛下為何那般對我?”
漓洙睜大了眼睛看著宋玉,想要說什麼卻被南葵攔下了“好了,漓洙,娘娘現在治病要緊,那些不相關的話就不要說了,以免惹得娘娘又不開心了。”南葵的神色之中有絲微恙。
宋玉也沒在繼續追問下去,卻不是不問,而是昏了過去。
“娘娘……”漓洙驚呼了一聲兒,太醫著急上前給她把脈,發現她隻是昏倒了過去,一時間心底的擔憂到底緩了緩。
漓洙將她妥善安置在床上,心想自家主子怎麼承了恩寵還和陛下鬨性子?
赫連君熵上前看了她一眼,出門的時候特意囑咐道“好好照顧你家主子。”
赫連君熵覺得自己可能被玩弄了,可他是大涼的王,朝歌的主子,誰敢在他的麵前耍這些手段?他眼神陰沉,語氣不定說到“秦天,和孤去查一查那生死閣。”
屋子外,宋灝也守在一旁,他上前兩步跪下“陛下?可是要離開了?請陛下允許玉兒在家裡治病。”依照赫連君熵對待宋玉的態度,若是將宋玉送進皇宮裡,要是再糟了那些人的算計怕是不好。
赫連君熵看著宋灝,心知這人是為了宋玉好便也不在乎那麼多了“自然,宋妃這幾日就有勞兄長了。”赫連君熵的眼神裡透著一絲亮光。
“諾。”
回到宮中赫連君熵直接去了皇後宮裡,他生氣發怒,皇後跪在地上雙眼含淚“陛下,不知陛下這是為何發這麼大的脾氣?”
赫連君熵看著她眼神一凜“皇後孤問你一句話是你派人去刺殺宋妃的?你告訴孤實話既可。”
皇後看著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陛下?怎麼可能?臣妾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
“當年還在王府之時,你用同樣的手段害死了小音,你以為孤還能信你嗎?”
皇後身旁的宮女碧玉聽見這話,隨麵目可憎的開口道“陛下怎麼不念當日是湯小姐害死了娘娘的孩子?”
“大膽奴婢,竟然敢在陛下麵前胡言。”張海嶽麵色不善,這宮女提起的是一樁舊事,而且是不能說的舊事。
蕭蕪跪在地上扇了碧玉一巴掌“住嘴,你一個奴婢也敢胡言亂語。”
蕭蕪又朝著赫連君熵磕頭道“陛下若是不相信,搜我宮中便是了;如果臣妾做事一定隻會乾淨利落,又怎會給人留下話柄?依照臣妾如今的地位,需要得到什麼嗎?何苦去為難誰?陛下不可聽一麵之詞汙蔑臣妾,臣妾自問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蕭蕪激動的高聲兒說到,赫連君熵滿是複雜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思考她話中的真實性“皇後,孤信你。但,來人,給孤搜。”
赫連君熵負手而立站在她麵前,沒有就是沒有,有就是有。
“娘娘何必為人隱瞞,平白遭了陛下的猜忌。陛下,奴婢有話說,這件事情根本不是我家娘娘做的,是衛娘娘,奴婢在膳房拿東西的時候親耳聽見她宮裡的宮女小翠說過,她曾不小心看見過衛娘娘偷偷藏起來一些東西,嘴裡還念道著什麼生死閣一定會殺死你之類的……”碧玉道,而彼時碧玉的頭已經磕的稀巴爛了,她眼裡已經落下了不少鮮血,在眼中所見之物皆是一片腥紅。
蕭蕪痛心疾首的拉著碧玉“碧玉,住嘴,陛下麵前不可胡言。”
“娘娘,何苦叫陛下冤屈了你?分明與你無關。”碧玉眼泛淚花,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赫連君熵心中始終有疑,當日宋玉在皇後宮中請安的時候,衛青衣屢屢為難,甚至推了麗妃去扯掉了宋玉的麵紗,難道真是他疑心了皇後嗎?可當年之事,他後來確實查出來是皇後所為,如今他是先入為主了嗎?
可黑紗金鳶不是說,那個人說自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嗎?這普天之下除卻皇後還有誰?
“皇後,你若有半句謊話,孤必不輕饒,擺駕允禧宮。”赫連君熵心中有火氣,在他眼皮子底下動人,衛青衣真越發的放肆了。
前些日子衛家在瀛洲水患的事情上已經差一成了,衛青衣還這般不知收斂,就算身懷龍裔也不能原諒,可倏忽的赫連君熵停了一下,不能原諒?為了誰?宋玉?那個醜八怪?看來他最近腦子不好使了,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自己的皇權。
允禧宮,衛青衣如今是宮裡第一個懷有龍裔的女人,平日裡的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皇後宮中都偏熱,可這允禧宮中卻涼爽至極。
赫連君熵臉色一黑,而衛青衣還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嘴角微微揚起,看得出來陛下還是挺重視她的,這才來沒幾日又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