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保護好夫人。”說著赫連君熵朝著空中騰空躍起,近在咫尺間,他給了那男人狠狠一腳,將他踢到了一旁的門上,那男人啐了一口鮮血,一臉凶狠的看著赫連君熵。
“你居然敢打大爺,兄弟們給我上。”
赫連君熵頓時被十數個男人圍著,他眸中含冷光,秦天朝著他丟去一把鐵劍“公子接著。”
赫連君熵淩空一躍將劍接住,看著周圍的人道“若你們離開,我可以饒你們不死。”
“哼,小子狂妄,還饒我們不死?你以為你是誰?看本大爺饒不饒你。”那男人眼含戾氣,氣焰十分囂張。
赫連君熵聞言臉色極黑“孤是誰?孤來用手中的劍告訴你。”
他揮動手中的劍猶為狠厲,一招一式皆是實招,縱橫捭闔間風馳電掣,躡影追風,一襲鴉青在空中格外耀眼。
宋玉才知,原來赫連君熵的武功居然如此之高,原來以前一直是自己小看了他。
“夫人放心,公子自幼便跟隨劍聖莫尋歡修習劍術,這些流民不足畏懼。”秦天見宋玉擔心不已,便開口解釋道。
電光火閃間,圍著赫連君熵的人也隻剩下了幾個,他眉峰一轉,手中的劍挽起一個劍花,直接到了剛剛那男子的麵前。
男子被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雙目瞪圓,頭皮發麻,額間溢出淡淡汗液,一張臉白的像紙;他身側傳來陣陣哀嚎聲“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啊……”
“哼。”赫連君熵收回劍,負手而立睥睨著地上的人。
“為何製造暴亂?”
“這位大俠,你可知襄王?我等皆為襄王辦事兒,當今陛下殘忍,無故殺害戶部張懷瑾張大人,我等實在痛心疾首才出此下策……”那人說起話來還頭頭是道,宋玉聞言卻是心驚,又是襄王。
赫連君熵眼神明滅,揮手間就取了他的性命。
“來人……將亂黨全部捉拿。”隨著赫連君熵一聲兒,四麵八方的官兵從各處湧了出來。
“微臣趙景炎遵命。”
那些流民就這樣被赫連君熵一舉拿下,宋玉站在原地看著麵前的一幕,心裡不知是何滋味。
原來赫連君熵帶她出宮果然是另有目的的,悵然?失落?千般感受卻無法開口。
“趙景炎,傳令下去,襄王遠在洛原心思之深,妄欲施手以亂朝歌,孤念其為孤兄長,血脈相同,不忍殺之。故襄王無詔不得進,廢襄王爵位,除皇姓,禁足洛原寧安侯府。”
“至於這些亂民,全部給孤打入大牢,秋後問斬。”
殺伐天下,鐵血手腕,心思深沉,震懾一方,赫連君熵大抵就是這一類人。
“諾…微臣遵旨。”
這暴亂來得快去的也快,宋玉站在原地,眼神發呆,她似乎從未見過這樣的赫連君熵,他朝著宋玉走來,伸手想要拉宋玉,宋玉卻朝著後麵退後了兩步。
赫連君熵眼神一沉,宋玉垂眸道“陛下,臣妾累了。”
說完宋玉便朝著一旁走去,誰能想,赫連君熵帶她出來,竟然是另有目的的?說不定其實這一切早就是他安排好的,望月樓中言他早已知曉,今日之禍,赫連君熵早有意為之。
看著地上死了不少的人,婦孺孩童,孤寡老人……這些人何其可憐卻成為了政權之下的犧牲品。
是不是有朝一日,他也會這樣對待自己?
權利當真有那麼重要嗎?據她所知,襄王無兵無勢,她細想下去,心驚不已,這一切怕不是赫連君熵為了權利做的戲吧。若是如此,那他真是可怕。
看著宋玉的背影,赫連君熵縮回了手,身側的秦天開口道“陛下,娘娘可能是被嚇到了。”
赫連君熵聞言眼神一沉,害怕嗎?怕不是吧。
這會兒慕夜白和杜衡也過來了,見此情形慕夜白心裡隱約猜到了幾分。
“臣參見陛下,陛下可安好?”慕夜白低著頭就看見赫連君熵手中的劍上滴滴答答的滴著鮮血,落在青石板上綻開,變成一朵朵深紅色的祭奠。
“恩。”赫連君熵將手裡的劍丟掉,鐵劍在地上發出一道脆響。
就在眾人放鬆之時,人群裡忽然襲來一道冷風,幾個黑衣人如影般來到赫連君熵身邊,他們手裡的劍直直刺了過來。
千鈞一發之際,杜衡上前為赫連君熵擋了最為致命的一劍,慕夜白在側麵色大驚,赫連君熵站在原地發呆,反應過來隨即一腳踢起地上的劍,側身將殺手隔開,秦天此刻上前,赫連君熵便蹲下將杜衡抱在懷中,那鮮血十分刺眼,他怒道“秦天,孤要活口。”
“諾。”
“杜衡姑娘”赫連君熵抱著杜衡,目光複雜。
“陛下……”說話間,杜衡的嘴角溢出汩汩鮮血,
宋玉回頭就見到這一幕,慕夜白握緊了衣袖雙唇顫抖,赫連君熵懷抱杜衡,黑衣人和秦天糾纏在一起,劍光閃爍,兵器相碰,鮮血橫流。
她著急的跑過來,卻見杜衡腰間血流不止,赫連君熵看了她一眼,遂將杜衡抱起來“回宮。”
黑衣人也被全部拿下了,宋玉則被遺忘在原地,慕夜白苦笑著看著杜衡被他抱著離開,一時間一步都挪不開。
此刻,夜幕下那些彩燈忽然亮起,如繁星點點,宋玉身旁卻無相守之人,慕夜白歎了口氣“娘娘,微臣送你回宮吧。”
“杜衡她是不是也喜歡陛下?”
宋玉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回宮的,隻記得當時慕夜白一下子就白了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