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終舞畢,魏南晚最後挽了個漂亮的劍花收場,而陶向笙漆黑如墨的雙瞳裡浮現一絲讚賞之色,終於開了尊口道:“跳得不錯,賞。”
魏南晚嘴角微揚,笑靨如花,然而下一秒所說出的話卻震驚全場,她輕啟朱唇道:“陛下,可曾還記得你在霞城應承過要許我一個願?”
陶向笙執酒杯的手微怔,麵色劇變,雙瞳如炬般射向魏南晚。
他緊緊地盯著她,運氣輕功拔地而起,下一秒便來到了魏南晚所站的舞台之上。
這一幕讓在場的文武大臣們大為吃驚,眼觀皇上的臉色不太對勁,莫不是皇上真的與這舞姬相識?
宇文芙杏眸一凝,視線死死地盯著那個舞姬,她憑著女人的直覺感應到,台上的這個女人會對她的計劃有所影響。
“皇兄……”她正欲開口,卻被陶向笙揮手打斷了。
“你說什麼?”陶向笙緊緊地盯著魏南晚,目光如雪峰上的皚皚白雪,一片冷然淡漠。
魏南晚在他如此淩厲的逼視這下,悠然地勾唇一笑,鳳眸帶著幾分神秘道:“霞城賭約,可還記得?不過如果陛下真的記不起來了,那可否私底下再行詢問呢?”
她示意陶向笙看一下,這四周可是圍滿了人,並不是一個談話的地方。
陶向笙掃視了一臉驚疑不定的眾人,冷冷一笑道:“全都退下!”
“皇兄,此人來曆不明,我怎麼放心讓你與她獨處!”
宇文芙俏豔無雙的臉上
全是戒備,她踏前一步瞪著魏南晚,心思如閃電閃過憤懣,道:“你不是晉國人?”
魏南晚淡然一笑,笑意透著幾分冷漠疏離,並不回話,很顯然,她在等著陶向笙的決定。
“全都下去!將整個宮殿給朕重重包圍起來,如果她有異心妄動,朕必讓她有來無回!”陶向笙不耐地一甩龍袍,冷冷地喊道。
眾大臣聞言,相視一眼,便立即撩袍朝陶向笙匍匐行了一禮,全然離開了去,隻是宇文芙心突突地跳動著,心中猶豫不定。
“皇妹,難道要朕親自請你出去嗎?”
陶向笙眼底暗流湧起,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肅殺之氣,似烏雲密布的天空,頃刻就要電閃雷鳴。
宇文芙心中一顫,全身冰冷,她撇開眼睛,轉身便走了。
而魏南晚看著如此淩厲的黑暗殺氣,凝視著陶向笙的視線有些狐疑。
他的功力明顯增強了許多,不過卻不是他原本行規蹈矩的內力修為,更像一種邪門歪道的速成之法。
“陶向笙,你真的是景國的皇室血脈?”魏南晚抿著唇,麵色平靜如水問道。
“你叫朕什麼?”陶向笙冷冷截斷她的問話。
魏南晚盯著陶向笙的臉,一眨不眨道:“陶、向、笙,難不成你現在改成了宇文向笙?”宇文是前朝景國的國姓。
“好大的膽子!誰給你的資格喚咱朕的名諱!”陶向笙目光冷冽,雙手握拳。
他……沒有認出她?
魏南晚從他的眼神中
看不出一絲熟悉的感覺,即使現在她易容了,但是他們談話這麼久,陶向笙不可能沒有一點的懷疑吧。
麵對陶向笙冷厲陰鷙的目光,魏南晚不做多想,足下輕點,身影便似流光一般迅速閃近陶向笙身邊。
陶向笙被她極快的速度驚訝到了,怔住了一瞬,而魏南晚此時便翻手一抓便撕開了愣住的他的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