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霽白的身世是晉國的十皇子,一直備受冷落不受重視,皆因其母是個小宮女,而他不過是風流成性的皇帝醉酒後一時情迷的產物。
原本第二天都會有太監總管負責灌一碗避子湯,但不知何緣故,亦或是生命力的頑強吧,最終小宮女還是偷偷把他生下來了。
她們母子二人在宮中如履薄冰的艱難活著,但紙最終包不住火,還是被晉國皇帝發現了,但皇帝似是在回憶那晚一事,望向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大而明亮的眼睛此刻有幾分害怕情緒,皇上似是恍然大悟一般,隨後無趣地擺了擺手,隨意道:“這樣麼,那就封個靜嬪吧。”
靜嬪的造化也算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讓旁人羨煞不已,但唯有靜嬪自己知道,皇上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自從封嬪之後,從未來過她的宮殿一步,更彆談寵幸了。
而更大的麻煩在於其他妃嬪會在暗地裡給她耍心機使絆子,皇後也對她嫉恨不已,年幼的十皇子也成為了眾多皇子的欺負目標。
最終,在深宮的爾虞我詐中,靜嬪的宮殿竟莫名失火,而她與十皇子以及眾多宮人皆命喪於此。
是以,魏南晚在得知他的真實身份,竟是本該在火場中“喪生”的十皇子,但竟然會出現舜國,甚至在舜國太子府中隱姓埋名住了兩年多,魏南晚感覺自己被他天真單純的表象欺騙了。
若他是晉國皇帝特意安排的一步棋,而原主必然會上當。
事實證明,原主的確上當了,把他帶回了府中。
當然,魏南晚感覺自己也上當了,她自己也曾真情實感的心疼過他,把他當做親弟弟來愛護,想不到他的真實身份竟是他國皇子。
但是,若一切真的隻是巧合呢?
事實上,江霽白是在被人暗殺的途中,被原主救下,當時的江霽白身受重傷昏迷了過去,醒來後因腦子受過撞擊失去了大部分記憶,原主見色起意,便強行帶他回太子府。
如今魏南晚聽著江霽白的解釋,她知道他不會騙人的,他是晉國的十皇子,與他進太子府是兩碼事,隻是一個誤會而已,並非是帶著目的潛在她身邊的人。
“好了,不用說了,我明白了。”魏南晚淡淡地回答著。
知道或許這是一個誤會,可是兩人的身份擺在那裡,她魏南晚是舜國的女帝,而他是晉國的十皇子,兩人的身份不同,立場不同,產生分歧隻是早晚的事情。
聽著她那冷漠的聲音,江霽白隻覺自己的心已然跌進了穀底,即使他解釋了,她還是不願意相信他……
這時,時月在車簾後揚聲道:“陛下,衣服跟湯已經準備好了。”
魏南晚聽到後側臉應道:“拿進來。”
將衣服跟熱湯放好,時月打量了眼江霽白,隻覺此少年真是瑕不掩玉,雖然臉色凍得青紫,卻仍美得讓人心動。
她正想上前服侍,卻見魏南晚已然自行動手,用內力烘乾他的衣服後,將呈上來的厚衣服和披風為他穿上。
“這裡不用你伺候了,先下去吧。”見時月怔怔地呆在那裡,魏南晚淡瞥了她一眼,出聲道。
時月此刻心中有所感悟了,這少年必然與陛下關係不一般,這種親密的事情她不願假手於人,便自己動手。
見她退下去後,魏南晚低垂著頭,想將披風打個活結,但這時她突然感受到眼前之人的氣息忽的湊近了不少。
魏南晚狐疑著,抬起頭一看,卻始料末及見一張閉目的臉貼近,臉頰一軟,便被他整個人抱住。
魏南晚吃驚地直直地看著他,他……親了她?
說實話,魏南晚真的有些難以置信,沒想到他竟有如此勇氣。
此刻的他有點讓她詫異,因為這與他往常害羞的性格完全不符合。
但是很快她就知道,江霽白雙唇在發顫,全身都在抖,就像一隻瑟瑟可憐的兔子,全身緊張到繃得一點就會斷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