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彆一時激動笑瘋了,那辛苦設計了這麼一出,可就得不償失了,不是嗎?”魏南晚用著最雲淡風輕的語氣說出最能氣死人的話,但她自己此刻的神情卻依舊淡淡然的,似乎現在天地之間已經沒有能讓她心裡起波瀾的事情了。
“你給我住口!魏南晚,你知道我最恨你什麼嗎?我最恨的就是你永遠這樣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神一樣,俯視著彆人,冷眼瞧著彆人,而現在你落得如此境地,你以為你還有資格繼續保持這種姿態嗎?”賈秋儀怒吼道,真想上前撕爛魏南晚那張鎮定冷靜的臉!
而魏南晚聞言,微微挑眉,輕描淡寫地問道:“你曾見過我?”
“見過你?我當然見過,就在你殺了我的姐姐,搶了我姐姐的男人,奪走了原來應該屬於我姐姐的一切之後,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咬牙切齒地說著,賈秋儀的樣子就像匹被激怒的嗜血的狼,恨不得張開利齒撲上去將魏南晚撕成碎片,以解心頭之恨。
“姐姐?”魏南晚恍然一笑,微眯雙眼,細細打量了賈秋儀幾眼,輕笑道:“原來宇文芙是你的姐姐?嗬,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我就說,怎麼看著你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有幾分眼熟呢?”
說起來,她認識的人中,除了無影的流箏之外,也就隻有死去的宇文芙擅長瞳術了,也與賈秋儀方才所言的有
些符合,再加上她們兩姐妹的容貌確實有幾分相似,而且宇文芙用的假名,如此一來,魏南晚基本可以確定她們是姐妹關係了。
“哈哈看來你還是心虛了,你做了這麼多喪儘天良的事情,是不是夜夜感到有以前被你害死的冤魂來找你索命,才會覺得眼熟呢?”賈秋儀聽了魏南晚的話,很是高興,譏笑不停。
然而,接下來魏南晚的一句話,卻讓她的好心情跌入穀底,一臉僵硬。
“嗬嗬,我說著你跟你的姐姐怎麼那麼像,原來都是一副短命相,怎麼不找個角落地方好好地苟且偷生,卻偏偏要活得不耐煩,出來蹦躂幾下,真是讓人覺得既可笑又覺得可悲。”魏南晚淡淡笑著,說出來的話卻足以氣死人。
“魏、南、晚!”賈秋儀氣結,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來,最終隻能咬牙切齒地叫著她的名字。
“秋儀,冷靜點!彆忘了日晝組織交代的事情,彆耽誤了我們的要事!魏南晚今日必須斃命於此,否則我們整個淩雲山莊將麵臨覆滅之災!彆一時衝動,讓她尋著機會逃脫!”
賈烊曾經收集過一些魏南晚的資料,對於她算是多幾分了解,現在的情景分明是她想要激怒賈秋儀,尋找破綻。
“二伯,你放心吧,我還不至於蠢到上了她的當,現在她中了我的**散,很快就會迷糊喪失神智了,屆時,我再對她施展瞳術,她便真的如同木偶一般任
由我們肆意操縱了。”賈秋儀聽了賈烊的話,深吸了幾口氣,儘力壓抑著滿心的憤怒,沉聲道。
“如此甚好。”賈烊拍了拍她的肩,麵露嚴肅之色,沉聲道,“秋儀,如今我們不能再失手了,為了淩雲山莊,為了你爹,還有咱們的宏圖偉業,一切都不容許出現任何閃失!”
常謙韞被宋瀟麟禁錮著,無法動彈,他看向兀自強撐的魏南晚,心中感到一股鑽心的疼痛和難言的酸澀。
魏弟自從知道一切後,便沒有再看過他一眼,因為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過失,從而害她落入此刻如此危險萬分的境地,她是不是不會原諒他了?
魏南晚靜靜地聽著他們的話,終於弄清楚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