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堂叔的企圖,季小秋臉上的表情也跟著冷了下來,轉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父親,發現季如發的表情很是平靜,分明是早就知道了這位堂叔的所作所為,不然的話不可能這樣平靜。
季如發的表情讓季小秋心裡一陣的內疚自責,都怪她,都怪她對公司的事情一竅不通所以才讓堂叔趁機而入,都怪她傻乎乎的看不清人心還特意拜托那位堂叔幫父親照看公司,隻怕是那時候她去拜托堂叔的時候,人家心裡要笑死了。
想到這些,季小秋就更恨這位堂叔了。
遲翰能感受到季小秋情緒的變化,而既然季小秋也看清了這位堂叔的真實麵貌遲翰就更沒有顧忌了。
轉身從旁邊季如發病床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了一份資料來丟到那堂叔臉上,
“就算是想要讓你兒子來建造這個養殖場,但費用總不至於是正常建造一座養殖場的兩倍吧?”
遲翰早就將一切都查的清清楚楚了,他跟在顧庭深身邊這麼多年,從來不打沒有準備的仗。
那位堂叔一臉的不可置信,不相信遲翰竟然將他的底細給查了個遍,抓過那張紙來細細看了看,臉色徹底灰敗了下來。
黑紙白字的證據在麵前,他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
而遲翰則是冷眼睥睨著他,
“堂叔這是打算趁著季總生病而小秋又對公司一竅不通的時候將整個公司都虧空啊!”
“我、我——”
那位堂叔眼見陰謀敗露,一臉的惱怒但是卻又說不出什麼話來。
遲翰繼續咄咄逼人著,
“堂叔是不是覺得季總後繼無人啊?所以出手毫不客氣更甚至也不加掩飾,赤oo的就來搶奪家產了。”
那位堂叔也破罐子破摔了,
“他就是後繼無人了不是嗎?隻生了一個閨女還什麼都不會!”
是那堂叔忽而又惡毒地看向遲翰笑了起來,
“雖然你很有能力,但是,難不成你要做上門女婿入贅到他們季家幫他們父女倆管理公司?”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上門女婿還有入贅這樣的詞兒並不好聽,幾乎沒有男人願意接受這樣的安排,雖然這個社會裡上門女婿也有很多,但那些男人多數情況下都是迫不得已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決定的。
作為一個男人,入贅,幾乎是失去尊嚴的代名詞。
所以那位堂叔此時才這樣惡毒地羞辱著遲翰,試圖激怒遲翰,更確切的說試圖挑撥離間讓遲翰惱怒之下棄季家父女而去。
然而,麵前的年輕男人卻是絲毫沒被他的話給傷害到,反而勾起唇角衝他笑了一下,
“堂叔,我想你可能不知道,其實我是孤兒出身,無父無母無牽掛,我心愛的女人就是我的一切,誰傷了她或者損害了她的利益,我會不顧一切為她討回來的。”
遲翰這麼多年也是隨著顧庭深一起見識了商場裡各種陰毒險惡的招數了,彆說他是孤兒根本不在乎什麼入贅的事情,就算他不是孤兒,有父母有原生家庭,按照他的修養,也是不會在乎入贅這件事的。
現在都什麼社會了,入贅到女方家又不代表著就對自己的父母不管不顧了。
而如果女方能說出要求他放棄自己的原生家庭這種話來,想必他也不會愛上這樣的女人。
遲翰這番話徹底將那位堂叔心裡最後的一絲期望也給澆滅了,他哪裡會想到,遲翰竟然是個孤兒,他剛剛的那番話根本就羞辱不了他。
而遲翰這番話讓一直靜靜站在他身邊將戰場交給他的季小秋眼眶一酸差點落下淚來,他說她是他心愛的女人,他說誰傷害了她他都會為她討回來的……
她一直盼著盼著,盼著遲翰能給她一句讓她安心的話,可是卻一直沒盼來。
誰知道今天意外之下卻聽到了他這樣的表白,雖然不是什麼我愛你我願意跟你在一起這樣直白的話,但他在她跟父親陷入困頓的環境下說出這樣的話更讓她心動,也可以說是激動,以至於她忍不住往他身邊又靠了靠,跟他之間的距離更近了。
用這樣的小動作,來表達著自己心情的變化。
遲翰垂眼看了一眼她毛茸茸的頭頂,隻覺得內心滿是力量。
屬於她的一切,無論是她的人還是她的財產,他都會好好守護的。
那位堂叔徹底敗下陣來,但是跟他同行的那幾個人又頂了上來,其中一人氣勢洶洶說著,
“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反正我們都不同意你做公司的副總,就連季總的堂弟都不值得我們信任,你一個陌生的人我們怎麼會信任。”
那人雖是這樣貶低著那位堂叔,但實際上是跟那堂叔沆瀣一氣,總之就是不讓遲翰接管公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