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一民被帶走之後,孫母跟孫靜頤在家裡抱頭痛哭,眼睜睜看著家裡值錢的東西都被檢查機關給收走,後來孫母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孫靜頤來不及再哭什麼,隻能趕緊將孫母給送進了醫院。
孫母身體倒是沒什麼大礙,隻不過是悲憤過度導致的暫時休克,孫母醒過來之後第一件事又是抱著孫靜頤痛哭,“靜頤啊,現在看來那個霍聿卿故意跟你這樣那樣的,分明就是早有預謀要毀了我們。”
孫靜頤現在自然也看清了霍聿卿的目的,敢情從頭至尾霍聿卿對她都是虛情假意的敷衍,孫靜頤心痛無比的同時也對霍聿卿恨的咬牙切齒。
抱著孫母也哭的撕心裂肺,“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為我迷戀霍聿卿,爸爸也不會落入今天這樣的地步。”
孫母絕望地搖了搖頭,“不怪你,就算沒有你這層心思,霍聿卿也不會放過我們家的,畢竟,當年他父親的去世是你爸一手造成的……”
孫母對當年孫一民跟白宇父親的所作所為一清二楚,她雖然覺得有些殘忍,但也勸說不動孫一民什麼。
如今,報應來了。
孫母在最初的傷心之後,已經沒有什麼怨恨了。
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
孫靜頤卻是不接受母親這種淡然的姿態,她抹著眼淚咬牙切齒的說著,“我不會放過霍聿卿的,我一定要讓他為對我的這些傷害付出代價。”
孫母流著淚勸說著孫靜頤,“靜頤,你聽媽媽的吧,這些恩怨就到這裡吧,冤冤相報何時了,再說了,你也根本不是霍聿卿的對手啊!”
“媽,你的意思是讓我就這樣放下這件事嗎?”孫靜頤猛地一把甩開了孫母的手,表情猙獰地歇斯底裡了起來,“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已經成了煙城的笑話了!我怎麼可能算了,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我要殺了他!”孫靜頤吼到最後雙眼赤紅。
因為霍聿卿,她清白儘失,而且還是被白宇那樣惡心的人給碰了,這一點她想想就想殺人,想殺了霍聿卿,想殺了白宇。
清白儘失,家破人亡,這樣的仇恨,她怎麼能不跟霍聿卿算賬。
可是她卻忘了,是孫一民狠毒在先,先毀了霍聿卿的家。
“靜頤!”孫母無助地搖著頭,試圖上前拽住陷入癲狂狀態的孫靜頤,然而孫靜頤卻是猛地一下子甩開了她的手,轉身跑了進去。
孫靜頤跑出病房之後被冷風一吹又清醒了過來,就算她想要找霍聿卿報仇,可是她完全不知道霍聿卿現在人在何處。霍聿卿的電話已經完全成了空號,而鼎世她上次也去鬨了,根本見不到霍聿卿的人。
更讓她覺得恥辱的是,上次她去鼎世鬨,被曾經苦苦追求她的顧沐給丟了出來,顧沐看向她的眼底裡全是厭棄和鄙夷,以及無儘的冷。
曾經顧沐整天癡迷的各種追求她,她的每場演出他都殷勤送花或者前去聆聽,結果現在顧沐將她踩在了腳底下。
她也去霍聿卿曾經帶她去過的那棟公寓找過,可按了半天門鈴也沒人來開門,她也知道霍聿卿來自加拿大,可是除了這個之外她再也不知道彆的了,加拿大那麼大,她要到哪裡去找他呢。
直到現在孫靜頤才發現,哪怕她之前跟霍聿卿要結婚了,但霍聿卿整個人對她完全是陌生的。
孫一民落馬,白家也好不到哪裡去。
白宇這輩子都失去了做男人的功能,也算是他曾經玩弄女人的一種報應吧。
因為這件事白母不知道哭暈了多少回,白父更是氣的一遍遍的給警局打電話,誓要將孫靜頤給抓進去判刑,讓孫靜頤這個惡毒的女人一輩子都在監獄度過,然而之前因為孫一民一直沒倒台一直在背後操縱著不準讓警局動孫靜頤,所以孫靜頤一直被免於懲罰。
然而現在不同了,孫一民被雙規,孫家徹底滅了,沒人再保護到孫靜頤了,所以白父再次催促警局依法辦案。
這次警局倒是行動挺快的,在醫院從孫母病床前將孫靜頤帶走的同時,也前來白家以經濟犯罪的罪名將白父也帶走了,原本白宇也是要一起帶走的,但是因為白宇現在身體重傷還在醫院,所以就推遲了一下。
在白父被帶走之後,病床上的白宇捂著頭歇斯底裡地吼叫了起來,嚇的病房裡的護士趕緊給他打了鎮定讓他安靜下來。
白宇現在的精神狀態已經近乎崩潰了,對一個男人來說,命根子毀了,此生也沒什麼意思了尤其是白宇又是那種重欲好玩的人,一想到自己以後不能再享受男歡女愛的滋味,白宇的心態就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