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準打我！”
燕小茹鬼使神差的，說了這樣一句話。
她下意識的開口後，便想要往後縮。
然而開口的瞬間，她又意識到兩人的身份地位差距。
——李沐陽憑什麼打她？
還有，她憑什麼害怕啊！
他的手，死死的抓著燕小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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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時的她縱然瞪大了眼，也沒有絲毫高冷感。
“哈哈……”
但李沐陽卻平靜的看著她，認真且坦誠。
高冷三無的燕長老，此時竟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兩人麵對麵站著，就這樣雙手牽在一起，時空似乎凝固。
“我會吃了你不成？”
“……你失心瘋了？！”
“聽我說完行不行？”
被燕小茹這一折騰，原本嚴肅凝重的氣氛，突然變得滑稽搞笑起來。
她可是堂堂魔宗長老，怎麼能用這樣的語氣和一個內門弟子說話？
意識到這一點後，燕小茹瞪大了眼，死死的盯著李沐陽，試圖表現出往日那高冷懾人的氣質、找回一點場子。
燕小茹卻試圖掙脫李沐陽的手，瞪眼看著她：“誰在害怕你？放開！”
燕小茹的眼神顫了顫，有些不安的後退：“……你想乾什麼？”
“十天前在城牆上問的那個問題，你可以再問我一次嗎？”李沐陽眼神誠懇。
李沐陽將試圖躲開的女人拽到麵前，然後在她驚恐的眼神中抱住她的腰，將她強行放在一旁的凳子上。
當初在魔劍城秘境的時候，燕小茹不但同樣修為消失，甚至還數次昏迷。
然而她的手伸過來後，李沐陽空閒的另一隻手也伸了出來，攥住了他。
可如今李沐陽卻主動挑明了，還說得如此直白。
眼眸中，竟升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你……你……”
一向高冷的執法長老，從未在人前展現過這樣的姿態。
李沐陽抓著女人的手，無奈的看著她的眼睛，道：“每一次我想要好好聊聊，你就故意扯開話題……你到底在害怕什麼啊？”
她顫抖著身體，死死的盯著李沐陽，似乎很生氣，但看起來更像是委屈。
“如果想要欺辱你的話，當初在魔劍城秘境的時候，我就可以了。”
李沐陽張嘴喚了一聲，但開口後卻又遲疑起來。
然而說完後的燕小茹，卻發現這麼說好像有些不妥。
燕長老的聲音都有些顫抖，甚至隱約帶著一點哭腔：“我說的話很好笑嗎？！”
然而她如此高冷的神情，卻看得李沐陽很是頭疼。
過去的半年多，兩人都在默契的回避魔劍城秘境中發生的事。
“因為你能抵擋血蓮教的妖人，我就必須忍讓你？”
她麵對眼前的男人，突然間沒了絲毫防線。
“呃……也還好，”李沐陽一臉誠懇的道：“挺軟的。”
看到燕小茹顫抖的身軀，以及她胸前那一同抖顫起來的雪白溝壑。
以至於他原本要說的那些話，似乎有些不合時宜了。
李沐陽笑得並不大聲。
他有些煩躁的瞪著燕小茹，一把將她拖了過來，強行拽到了自己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