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辰被弗森小姐和老師們抬走了,健身中心裡隻剩下義廷和傑森。
義廷一把揪住了傑森速乾衣的衣領,說“告訴你,如果我好朋友查理要是骨折了,我絕對饒不了你!”
傑森一臉詫異,用力掰開義廷緊緊抓住自己的手,滿臉陪笑說“有話好說,羅伯特,我們平常並沒有過節,你為什麼這麼生氣?”
估計這會兒傑森肯定在暗自納悶,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一個兩個都要找我打架?
義廷瞪圓了眼睛,指指身後的引體向上機,說“要不是因為你,查理也不會故意從上麵摔下來!”
“因為我?故意?”傑森的眼睛骨碌骨碌地轉著,嘴巴半天沒合上。
他想起剛才被凱文一夥人圍攻的場景,依稀是因為查理從上麵摔下來,才讓自己幸免於挨一頓揍,可是,如果因為這個,再挨眼前這個中國新生一頓揍,未免有些太冤枉。
看著傑森一臉無辜錯愕的神情,義廷餘怒未消,氣呼呼地說“剛才,查理就是為了給你解圍,故意讓自己從器械上摔下來的。掉在地上之後,還讓跟我說,趕快把你支走呢!”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經義廷一提醒,傑森這才蹲下身,揉著十幾分鐘前被義廷莫名其妙猛踹了一腳的小腿,確實覺得剛才他的舉動有些異常。
他起身拉住義廷的手,說“羅伯特,你和查理太好了,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定告訴我,我也會儘全力幫助你們的。”
在醫院經過一番詳細檢查之後,果然像弗森小姐推斷的那樣,辰辰即沒有骨折,也沒有腦震蕩。大夫隻是為辰辰處理好了皮外傷,並且給他開了一些塗抹的藥物,就將他交還給了弗森小姐。
第二天,辰辰甚至還是堅持參加了越野跑訓練,十二三公裡跑下來,回宿舍洗完澡,就拉著義廷去視覺藝術中心,取他精心製作的陶藝杯子。
“摔成這樣還去訓練,小命不要了?”義廷看辰辰仍不時揉著臀部,一臉痛苦表情,便開口責備。
“真沒事,我這回摔下來,特意運用了你教我的假摔技巧,不過洗澡的時候,從鏡子裡看到自己屁股青了一大塊,還覺得挺恐怖的。”
“話說,哥在比賽的時候可從來沒有假摔過,也不準備試,這是不誠信,哥懂。”
義廷如果要撇清關係似的連忙解釋著,說完這話,又似笑非笑地看了看辰辰,說“我們隊隊員都精通假摔,不過說實話,我還沒見過像你這樣,把假摔搞成一種令人感動的行為藝術的。”
辰辰一聽噗地笑出了聲,說“好吧,我就當你在誇我!”
一路上,兩人的話題又回到了,昨天害辰辰出假摔下策的始作俑者凱文身上。
“話說,橄欖球jv隊隊長可真是威風八麵啊!”辰辰想起,昨天凱文麵對傑森咄咄逼人地大吼大叫的模樣,粗俗的俚語夾雜著花樣翻新的罵人詞句,聽起來和他學了十幾年的英語很不一樣,辰辰幾乎連一半都沒聽懂。
“凱文平日在球隊裡也是這樣嗎?”辰辰感到好奇。
“是啊,這兩天,他正窮得瑟呢。我們二隊現在在聯盟裡的成績是六勝三平一負,按積分算已經進入區域賽組三強了,今年保準能晉級州聯賽,運氣要是好,說不定還能拿到全國賽的入場券呢,他是隊長,當然是頭功啊。最近,連教練都不大惹他呢。”義廷歪著腦袋,如數家珍般地跟辰辰分析著橄欖球jv隊麵臨的局勢。
“那校隊戰績如何啊?”辰辰問道。
“校隊在聯盟裡麵打得算是不錯的,現在聯盟賽積分排在第6名的樣子,我聽尼古拉斯說通過他這一年多的交戰經驗看,排在咱們前麵的幾所學校,有的實力還不如咱們,所以,今年的總排名還能提前。不過,話說回來,聯盟裡麵都是我們這種規模的私立寄宿學校,球隊水平差不離,要是和州裡那些一兩千人的大公立學校的校隊比起來,我們的實力還差得很遠,就算是進入了州賽環節,殺進全國比賽的機會也很小。”
辰辰佩服地看了一眼義廷,說“不錯啊,還不到一個月,了解得這麼清楚了!淨說些專業術語,簡直像個內行了!”
“啥叫像個內行,現在哥就是個內行!我天天和球隊那幫人在一起,同寢室還天天守著個發燒友級球手,如果連這個都不知道,哥們兒不是白混了嘛!”
“上次借你的光去看了一場橄欖球比賽,確實挺帶勁的。下次一定還叫著我。”
義廷親昵地摟住辰辰的肩膀,說“那是必須的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