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
嶽塵拾起來遞給我,點頭,“對,以前是個射擊愛好者,槍法很不錯。”
我接過資料,大略地掃了一遍。
叫劉文,三十五歲。
父母雙亡,有一個兒子,十二歲,卻得了白血病,已經半年了。
為了救他兒子,他和他老婆耗儘了所有積蓄,可以說是傾家蕩產。
隻是,卻一直匹配不到合適的骨髓。
所以,從確診後,就靠昂貴的醫療費支撐著。
想來,他會做殺人放火的勾當,也是為了弄到他兒子的醫療費。
嶽塵查的很細,包括,他兒子的資料都查到了。
我視線落在血型上時,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合起資料,丟回桌子上,淡聲質問,“到底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劉文依舊沉默。
雙手交叉,低頭看著地麵,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我倚在桌子上,“你知道,你所作的這些,是可以被判刑的麼?你兒子,會有一個坐牢的爸爸,還有你的妻子,會有一個坐牢的丈夫。”
他還是沉默。
嶽塵見狀,給了我一個“早知如此”的眼神。
我突然笑了一下,看向劉文,“你知道嗎,我恰好是ab型血。”
想必他這半年來,為了找到與他兒子匹配的骨髓,費了不少心力。
聽見我的血型,他條件反射地抬起頭來,“你說什麼?”
“我說,我是ab型血,你兒子,好像也是。”
我沒有再說下去,他卻懂了我的意思。
他看了一眼我從頭到腳的裝扮,冷笑了一下,“是有能怎麼樣,你們有錢人,難不成還會給我兒子做配型不成了。”
“誰說不會?”
我認真地看著他,反問。
他唇邊的冷笑漸漸收下,被驚訝所替代,“你,你能給我兒子做配型?”
“當然能。”
我沒有猶豫的點頭。
隻是做個配型,配型上了抽骨髓,對我的身體影響不大,但是,卻能救一個孩子。
這對我來說,是不需要多想的事情。
可能是因為,我也是一個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