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擺擺手,“不用不用。”
說完,我也下車,大步走進了醫院大廳,找護士問到了搶救室的位置。
剛趕到,就見雪珂急得眼圈紅紅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我忽然覺得,自己的懷疑也許沒錯。
日久生情比一見鐘情難以分辨的地方,在於,日久生情,總是容易愛而不自知。
我攬住她的肩膀安慰她,“沒事沒事的,也許就是個小車禍,很快就出來了。”
“護士剛才在電話裡怎麼和你說的啊?”
雪珂急切地問道。
電話裡說流了不少血……
但我看她現在的擔心樣,也不敢說出來,“護士什麼都沒說,隻是讓我們過來,情況應該不嚴重的,你彆急。”
“你們是患者家屬嗎?患者送來的時候,流了很多血,現在醫生正在……”從搶救室出來一個護士,說道。
她話說到一半,我就明顯感覺到,雪珂的腿軟了一下。
我無言,看向護士,打斷她的話,“是要簽什麼東西嗎?還是繳費?”
“可以的話,麻煩你們先交一下費用。”
我連忙應下來,和雪珂道“我去繳費,你好好在這裡等著。”
我交完費回來,雪珂蹲在牆邊,臉埋在膝蓋裡,肩膀微微聳動。
在哭。
我走過去蹲下,摸了摸她的腦袋,不過一句話都沒有說。
這種情況,也隻有岑野平安出來,才能安慰到她了。
過了大概半個鐘,醫生率先從搶救室出來,雪珂猛地從地上爬起來,跑過去,“怎麼樣?他沒事吧?”
醫生摘下口罩,回答她的問題,“其他地方的問題不大,傷口已經縫合了,隻是腿部傷的有點重,傷筋動骨一百天,要住幾天院才行,彆留下後遺症了。”
“好好好。”
雪珂一聽問題不大,整個人都鬆懈了一些。
很快,護士把岑野從搶救室推了出來,估計是因為隻打了局部麻藥,他還是清醒的,躺在移動床上看著雪珂,還有心思調侃,“這才幾點,你該不會為了我,把婚禮丟下了吧?”
雪珂氣得想打他,“你閉嘴吧,也不看看自己傷成什麼樣了。”
說罷,和護士一起推他去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