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狐妃!
他用那清澈如山泉明媚如星辰的眼神掃過我,讓我不禁產生了一種清風拂麵似曾相似的感覺。
這位公子似乎哪裡見過,如果不曾見過,何故如此眼熟?
我拿著筆,遲遲沒有落下,卻隻顧抬起頭來入神地端詳著進來的公子。
他一頭飄逸如墨的黑發被上好的玉簪高高束起,看起來乾淨利落卻又灑脫異常。
一身淡青色的有著雪白衣襟的長袍穿在他的身上,看上去飄飄欲仙,舉止優雅,更襯得他個子高挑,身形偉岸。
他的相貌長得超凡脫俗,是我來到人族所見過的長得最英俊出塵的男子。
那棱角分明的臉孔,透著一種生動迷人的光澤,他的皮膚的色澤增之一分則太白,減之一分則太黑,總之,一切看上去是那麼完美。
他的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鼻梁高挺,唇角微微上揚,似乎總是透著一分隨和和文雅。
此刻,他如玉的雙眸也正真誠地看向我,我們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對撞以後,都在內心裡產生了一絲顫動。
我倉皇低下頭去,掌櫃的已經等不及在吆喝,“快簽快簽。”
當他看清來人是誰時,立即停止了嘴中的吆喝,更試圖將我手中的文書偷偷拽走。
“羅將軍,有失遠迎,想不到你能光臨小店,真是讓小店蓬蓽生輝啊。”
胖掌櫃顯然認出來人是誰,他叭兒狗似地彎著身子,殷勤地從櫃台中迎出來。
一邊還吆喝著旁邊的夥計,“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趕快去給將軍看座倒茶。”
被稱作將軍樣的人,卻不溫不火,不鹹不淡地說了句,“不勞費心。”
他徑直向我走來,站在我的身旁,出神地看著我手下正要書寫的文書。
“姑娘,這封文書萬萬不可簽字。”
他將我手中的筆輕輕取下,善意地提醒著我。
“你可知道這是一份什麼文書?這是一份賣身契,簽了以後,你就永遠得不到自由。”
聽了公子的話,我吃了一驚,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和感激,我好奇地問。“賣身契是什麼?我打碎了店家的花瓶,店家讓我去酒店歌舞還債,他為什麼非要讓我簽這個?”
我懵懂無知地問。
公子聽了我的話,又看了看我的裝束,發問道,“小姐是從異域來的吧,對我們這裡的風土人情有可能不太了解。
賣身契的事我隨後解釋給你聽。
隻是地上打碎的這個花瓶都算在本將軍身上,需要多少銀兩,店家儘管開口。”
公子大包大攬地替我擋下了所有罪責,他那閃亮的眼眸掃視了一眼地上的花瓶,補充道,“本將粗通文物鑒賞,你這個掉在地上的花瓶根本不是什麼值錢東西,不過是值幾輛紋銀的仿製品罷了,你怎麼敢讓人家姑娘替你做工還債?
真是太膽大妄為了!”公子的語言逐漸由溫和轉為嚴厲和斥責。
掌櫃的戰戰兢兢聽著,隻好不住聲的道歉,“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以後再也不敢這樣做了。
花瓶不用賠償了。
隻求將軍不要怪責小人就行。”
他一個勁地向著公子道歉。
公子抬起那明媚的臉頰,對我莞爾一笑,做了個請的動作,“既然不用賠了,姑娘你可以離開了。”
我感激萬千地對著公子說了聲,“謝謝公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小女子日後有機會必將報答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