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圓睜了雙眼,看著軒兒的可憐的娘親,忍不住流著口水,嘖嘖稱讚道,“好俊的小娘子,膚白貌美,細皮嫩肉,一看就是個上等貨色啊。”
按照規矩,上等貨色自然是留給匪首的,眾匪徒看著美嬌娘隻有流口水豔羨的份兒。
也虧了軒兒的娘親長得標致可人,氣質出眾,如清水出芙蓉,看著讓人不忍侵犯。
若是尋常姿容,早已被這群無法無天的匪徒給一起禍害了。
匪首大搖大擺走近軒兒的娘親,俯下身子仔細觀望著眼前的女人,借著淡淡的星輝和皎潔的月光,依稀能辨認出眼前的女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絕世佳人。
“他奶奶的,今日老天開了眼了,不單單送給我上等的黃貨,還從天而降了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給我,弟兄們,你們說,這麼好的女人要不要留著給大哥做壓寨夫人?”
眾兄弟都嘖嘖稱讚,響應不絕。
“要得,絕對要得,去哪裡找這麼標致的可人兒?”
“恭喜大當家的,豔福齊天!”
匪首高興極了,他那隱藏在黑紗下的一雙眼睛透著光亮。
他伸出肥碩滑膩的手指,一把掐住了軒兒娘親的下頜,凶狠狠卻得意洋洋地強行將對方的一張俊臉給掰了起來。
軒兒的娘親,眼中噙著淚水,拚命掙紮著,可是卻掙不脫那鷹爪般鋒利的手指。
匪首看清楚了女人的長相,不由得大喜過望地吆喝道,“他奶奶的,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趕快收拾收拾回山寨去。
爺爺我今晚就要與這美人兒洞房花燭夜。”
說完話,匪首便老鷹捉小雞似地一把將女人從地上撈了起來,麻利地往肩上一扛,不顧對方的掙紮和捶打,就揚長而去。
他身輕如燕,武功極高,肩上扛著一個女人,在夜色中攀爬山崖,依舊麻利得如履平地。
他身後的弟兄們也沒有閒著,看見大當家的扛著女人先行而去了,也紛紛收拾藏著珠寶的箱子和行囊,然後也尾隨著攀上山崖而去。
軒兒的娘親頭朝下被倒掛在匪徒的肩上,淚光瑩然中,她模模糊糊看到,那個藏身的巨石後,探出一個小小的腦袋,正絕望地撕心裂肺無聲地哭喊著,看著自己的娘親被惡人生生抓走。
為了娘親的犧牲和付出,他不能再暴露下去。
他要努力活下去,勇敢地活下去,去找那些匪徒報仇,去找那些陷害爹爹的人報仇。
他恨不得一夜之間就可以長大成人,身賦異能,可以飛簷走壁,可以以一當百,去匪徒那裡救走自己可憐的娘親。
他緊緊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喊出聲音,直到娘親的身影和匪徒的身影漸漸遠去,直到鮮血彌漫了他的整個嘴唇,他才敢悄悄哭出一點細微的聲音來。
“爹爹,娘親!”他無助地哭泣著,慢慢從藏身的石縫中移動出來,戰戰兢兢向著那倒在山道上的爹爹移動過去。
他伸出手,抓住爹爹那已經冰冷的手,痛苦絕望地哭訴著,“爹爹,軒兒沒用,沒有保護好娘親,娘親為了救我,被匪徒抓走了。
爹爹,我該怎麼辦?”
爹爹無法回答他,回答他的隻有山中偶爾的鳥獸叫聲。
他啜泣了一小會兒,忽然聽到附近傳來了怪異的野獸叫聲,嚇得渾身一哆嗦,就止住了哭聲,不敢再哭出聲音來。
他壯著膽子向著四周張望,才發現不知何時,這山穀之中竟然圍上來不少閃著磷火的眼睛。
那一雙雙透著恐怖熒光的眼睛足足有十來個,它們越來越近,越來越靠近他。
近的他已經聽到了那些動物的喘息聲。
不好,這些都是狼,雖然他從來沒有親眼見過狼,但是他讀過書中的狼,那些吃人的家夥,眼睛就是這麼可怕,喜歡群起而攻之。
此刻,這些野狼一定是被剛才打鬥死去之人的血腥味道給引了來。
軒兒害怕地丟下爹爹的手,撿起爹爹掉在地上的劍,戒備地用劍護衛著自己的胸口。
他壯著膽子斥責那些吃人的東西,“滾開,你們這些禽獸!”
可是那些野狼此刻已經被那血腥味給撩撥得嘶吼連連,欲罷不能。
有幾隻膽大的,弓著背已經靠近了軒兒遠處的一具屍體,它們看到了屍體,立即瘋狂地撕咬開了屍體。
軒兒看到剛剛還和自己爹爹、娘親、自己親如家人的侍從屍體被撕咬,心疼如刀絞。
爹爹死了,娘親也被壞人擄走了,自己眼下又被一幫吃人的野獸團團圍困,自己該怎麼辦才能逃出去?
他痛苦地思索著,可是於萬般危急中,實在是想不到有什麼更好的方法來。
“爹爹,娘親,軒兒要找你們去了,與其被這些野狼給活活撕咬而死,還不如我親自解決掉自己,去尋找你們。”
說完話,他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將鋒利的寶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準備手起刀落,自殺而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