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上了茶水,白休老老實實的站在竹寒子的身後,仔細聽他們談論的內容,這可是關乎自己前途的時刻,不容錯漏任何!
“太子、仲業大人隨意,粗茶而已,還望不要介意。”
南單凜端起茶盞微微一笑,“若是繪靈茶還被稱為粗茶,晚輩不知道什麼樣的茶才能被稱為好茶了。”
一旁仲業聞言輕茗,讚同的點了點頭。
“太子和仲業大人若是喜歡,本座送一些給你們又何妨。”竹寒子淡笑。
南單凜婉言拒絕,“繪靈茶即便是父王都珍惜的緊,晚輩無功不受祿,這茶還是前輩留著自己享用吧,晚輩不好奪人所好。”
“太子所言差矣。”竹寒子看向身後的白休,笑道“本座門下就這麼一個徒弟,可是生性頑劣,喜歡招惹是非,過些時日本座要閉關,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出關,就怕她又弄出個什麼幺蛾子,所以才寫信希望南台帝能替本座暫時照料一番,這茶,就算是本座的謝禮,太子安心收下,這裡還有一件東西,還望太子待會交給南台帝。”
從寬大的袖口取出一封信遞給南單凜,後者恭敬的接過揣入懷中,隨後兩人話了一些家常,氣氛很融洽,當然,這是不算上白休的情況下。
怎麼辦!師傅居然讓我跟著這個不懷好意的男人走,他丫的居然還是南台帝國的太子,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我的似錦前途啊,師傅你眼睛難道瞎嗎?
白休無聲的抗議,內心幾欲崩潰,就這樣把她給賣了,有問過她的意見嗎?
竹寒子和南單凜足足話了半個多時辰的家常,全程白休和仲業都一語不發,直到竹寒子突然關切的說道“阿休,出去之後不如在家,一切小心。”
白休深深的看著他,一股子沒由來的酸楚湧上,如果現在這裡沒有人,她定要掐著自己這個睜眼瞎的師傅好好問問,你他丫的還有良心關心我?人家想殺我的眼神明明那麼明顯,你沒有看見?
最終,千言萬語化作了一到無聲的歎息,前路坎坷,靠山山倒,靠人人跑,竹寒子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關鍵時刻還是得靠自己。
回到“住宅大門”,白休牽著心不甘情不願的老牛在門口與南單凜彙合。
竹寒子親自為她送行,自打穿越以來,白休第一次哭的稀裡嘩啦。
“師傅,你有什麼還要交代的嗎,比如說哪裡有寶藏需要我去取的,或者是你某個遺落的靈寶需要我去撿回來的,你通通都告訴我,作為你最得意的徒弟,我定能完成任務。”
本來還甚是欣慰的竹寒子腳下一個趔趄,沒好氣的道“為師隻是閉關而已,又不是歸天,你倒是如意算盤打的好啊,都打到為師頭上來了。”
白休抹了一把鼻涕,抽噎道“師傅,我這不是怕你渡劫失敗嗎,到時候豈不埋沒了寶貝,浪費是可恥的。”
“等為師出關,那些寶貝都是你的,你擔心個什麼勁兒。”
“那一言為定,你可得等我回來,那些寶貝你要是不傳給我,到時候我就是掘墳三尺,也要到地府找到你,問個清楚!”
竹寒子眸光閃爍,白休一時間看不透他的眼睛,片刻之後,竹寒子淡笑。
“好!”
兩人彆致的道彆後,白休在竹寒子的注視之下帶著老牛跟南單凜下了山,一路上,白休沒有回過一次頭,因為她怕自己舍不得離開。
七年,這七年她不是禽獸,也不是行屍走肉的屍體,她有感情,這裡有她最親的師傅,上輩子加上這輩子,他是唯一一個收留自己,關心自己的人。
雖然平時嘴上不說,而且處處和他作對,可她的內心卻已經默認了這個師傅,他是她的親人。
到了山底下的時候,南單凜問“你不回頭再看一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回去一次,南台帝國離這裡並不近。”
白休凶神惡煞的瞪眼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婆婆媽媽、磨磨唧唧,跟個娘們兒死的,又不是不回來了,有什麼好看的!”
“噌!”
仲業長刀出鞘架在她的脖子上,冷漠道“太子殿下身份尊貴,豈容你個平民女子侮辱!”
“要你管!”白休冷哼,便沒有在說話了。
南單凜示意仲業收起長刀,然後帶著人一路朝西霖海外圍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