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犁走了,與其說是被趕走的,不如說是被白休活生生的氣走的。
紀圩正給白休安排了一座院子,就在煉丹房的旁邊,平日裡一般都不會有人來打擾她,但是紀家有需要的時候,她必須無條件的服務。
風煦既然跟了白休,自然和她住一個院子,名義上是她的學生。
“真搞不懂你,拚了命的跑出來就是為了在紀府玩兒過家家?”老牛趴在地上悶聲悶氣的抱怨。
白休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喝著茶,漫不經心的道“紀家欠了我那麼多,當然要讓他們償還,不然我等他們逍遙快活?”
“既然想報複,你還住在紀家給他們煉丹?腦子有毛病?”
“嘭!”
一茶杯狠狠砸在老牛的頭上,裡麵的熱茶倒出,燙的老牛上躥下跳。
“你丫才腦子有毛病,你全家腦子都有毛病!”白休環胸站立,冷冷的道“你以為紀家就一個紀家家主最強?你知道他們背後站著的是誰嗎?你覺得憑我現在的實力,能夠和一群武王正麵杠嗎?況且,真正的老大可不在紀家。”
她知道紀圩玲嫁給了南台帝國的一個將軍,所以要動紀府,她隻能從紀府的內部開始瓦解,這便是她進入紀家的原因。
老牛銅鈴大的牛眼睛瞪大,氣呼呼的反駁,“你這還不是腦子有問題?既然知道自己打不贏彆人還自己送上門兒,你不是腦子有問題是什麼?”
白休嘴角抽搐,無力的撫了撫額,哀歎道“想我白休一世英名,怎麼當初就愣是老眼昏花,收了你這麼個傻不拉幾的坐騎。”
“你說誰傻不拉幾呢!”
“誰應誰是。”
一眨眼的功夫,兩人就吵了起來,風煦收拾好東西出來的時候,正巧看見一人一妖吵的不亦樂乎。
他快步走上去,行為舉動都有些局促不安,老牛和白休卻是旁若無人,直接無視他繼續吵。
“如果當初不是你以命威脅,哪個王八蛋會做你的坐騎!”老牛氣得一張牛臉扭曲,白休不甘落後,插著腰杆兒罵回去。
“是哪個王八蛋自己貪生怕死,寧願屈服,也不要被吃的?明明是自己弱爆了,還怪彆人太強大了,叫你王八蛋還高看你了!”
“我靠你丫丫的,老牛我一身鐵骨錚錚,豈能被一個人類用以果腹,這是恥辱,恥辱!”
“知道是恥辱了就好,彆一天到晚在本小姐麵前裝大爺,身為坐騎,就要有做坐騎的覺悟!”
“你……”
老牛不得不服,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頹喪的甩頭,拿屁股對著她,自個兒生悶氣去了。
白休不屑一哼,這才看向已經到了有一會兒的風煦。
“風煦大哥,你是來找我的嗎?”這一刻,她瞬間化身鄰家小妹,臉上的燦爛笑容讓一旁的老牛見了懷疑人生。
風煦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這前後的轉變實在太大了,剛才的白休完全就是潑婦罵街,現在這活潑天真的模樣,讓風煦短暫的出神。
微微回過神後,他發現白休正盯著自己看,白皙的臉一紅,還不等他說話,白休拿出一個瓶子交到他手中。
“這是?”
白休咧嘴一笑,笑得爛漫,笑得天真,她說“這是養心丹,之前煉製的時候偷偷藏了幾顆,就當是百秀送給你的禮物,風煦大哥可千萬彆告訴紀家主!”
“嘔!”一旁的老牛實在忍不住女魔頭裝嫩了,做了一個乾嘔的動作!
“老牛啊,我記得你是公牛來著,怎麼就懷上孩子了呢?”
老牛脊梁骨一寒,一溜煙的就跑了。
風煦側目看去,問道“它沒事兒吧?”
白休嘿嘿一笑,不在意的揮揮手,“風煦大哥不用管它,這瓶養心丹你拿好,以備不時之需!”
風煦想要拒絕,但白休的眼神中透露著不容拒絕的信息,他想了想,於是還是將丹藥收了起來。
兩人隨口聊了幾句,白休和風煦便各自離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