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自己的幾個兒女,隻要被自己一瞪,基本上就都沒有脾氣了,可現在,一個自己以前從來都沒有關注過的女兒,突然麵對自己時不卑不亢了起來,這是一件稀奇事兒。
況且他這些天是真的忙糊塗了,根本沒有時間去想白休的事,既然有人想要為他分憂,這不正好?
他板著臉,威曆的問道“告訴我,為什麼!”
“父親,百秀姑娘作為一個天賦出眾的年輕煉丹師,前途不可限量,可她為什麼偏偏跑來我們紀府當了煉丹客卿?你難道就不覺得很奇怪嗎?”
紀菀並沒有第一時間就回答紀圩正的問題,而是先提問,確認自己父親的立場。
紀圩正點了點頭,淡然道“繼續!”
紀菀一喜,很明顯,紀圩正是同意的她的看法,並且也同樣和她有一樣的疑惑。
那封信裡麵,其實隻收集到了白休的出處,隻是寥寥數語寫了她是從西霖海出來的,便在沒有其他的信息,短短半日的功夫,能收集到這些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父親,聽三姐姐所說,百秀姑娘和她是在會蘭河遇見的,當時紀語姐姐被奸人追殺,是百秀姑娘出手相救保住了她,這麼說來,百秀姑娘的修為一定不差,可在她的身上,我又並沒有感覺到她的修為,這一點就有些奇怪了,當然也不排除她用藥。”
紀圩正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一個煉丹師,最基本是是什麼?當然是足夠的資源和足夠的資金,昨日她來紀家的時候騎著至少一品七階的妖族,手上還帶著一枚空間戒指,並且穿著服侍的材料也不差,但她卻說她缺錢?而且她的坐騎妖族如果是馴服過得妖族不可能還和她頂嘴,可那妖族非但頂嘴,而是一點都沒有尊敬主人的意思,唯一的可能就是,她以暴力降服的那妖族,所以那隻牛妖處處對他不滿,這就說明,她的實力絕對不差!”
這些點都是她想了一下午,根據今天白休的表現聯係昨天而分析出來的,這一切都隻是小細節,比如說那個空間戒指,就連紀圩正都沒有注意到。
再比如說衣服的麵料,他們身上穿得衣服哪一件不是比白休更好的?根本沒有人去在意。
更何況是老牛和白休之間的交流了,這壓根兒就沒有人想到那裡去,唯一讓人懷疑的,便隻是那個有些不可思議的煉丹修為。
這一刻,紀圩正才終於正視起了自己這個平日裡低調的不行的七女兒。
紀菀唇角始終打著溫柔大方的笑意,她說道“那麼這就很讓人不解了,我們假設她其實並不缺錢,而且修為肯定也不是我們眼裡看見的無,那麼,她來我們紀家又是圖個什麼?我可不相信她來我們紀府沒有任何的目的,畢竟她的自身天賦擺在那裡,一個十二歲的煉丹天才怎麼可能孤家寡人一個?”
“所以,你的猜測?”紀圩正皺眉問道。
“我沒有任何準確的猜測,或許是某個仇家的女兒,又或許是圖謀紀家某個東西是盜匪,亦或者是……妖族!”
紀菀嫣然一笑,似乎說著這些話的不是她,她隻是一個旁觀者罷了。
若是讓白休知道,自己還想好好報答一番的七姐姐就這麼把自己給賣了,肯定得崩潰到哭。
現在,就看紀圩正如何下決定了,如果他要現在就對付白休,白休隻能暫時逃離紀府,從小策劃。
紀圩正頭疼不已,如今城主府和爐山派兩趟渾水還沒有拜托,紀府內部卻有出現了不穩定因素,紀圩正直感分身乏術。
唯一還讓他欣慰的是自己這個七女兒,可謂是給了他一個不小的驚喜,若是加以培育,定能成為他不弱的助手。
白休的身份,無論是妖族,還是仇敵,這對紀府都不利,紀圩正沉聲片刻後,才冰冷的吩咐道“百秀的事兒你先不要太多關注,偶爾留意一下即可,現在,你來和我說說城主府和爐山派!”
紀菀顯示一呆,隨即麵露狂喜,她知道,自己這一次不顧母親的勸誡,冒險跑來將這些話告訴父親是正確的選擇,如果得到了父親的認可,那麼從今往後向,他們六房就不用再看著正室和其他受寵妾室的臉色行事了。
她絞儘腦汁,奮力的轉動頭腦,開始逐字逐句的分析。
臨走之時,紀圩正叫住她,“去把你六姐叫來,我有事找她。”
紀菀眸光微動,點頭退下。
……
秋來樓,白休和紀軒對坐在二樓的窗邊,一邊看著樓下的熱鬨,一邊索然無味的嚼著飯菜。
這還是白休第一次吃飯吃得如此無精打采,隻要一想到自己對麵坐著的是紀軒,白休便感覺自己吃什麼都味同嚼蠟,尤其是當紀軒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的時候,那種無味倏地變得讓人想要嘔吐。
“八公子,我想這飯菜比百秀這張臉應該更好看才對。”
紀軒淡漠一笑,反駁道“我倒是覺得小秀兒這張臉秀色可餐,飯菜什麼的都不重要了!”
嘔
能不能再惡心一點!這丫不會也是現代穿越的吧,這撩妹的話一套一套的不見重複!
白休心底翻了無數個白眼,乾脆來一個眼不見為淨,將視線投射到樓下的人群之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