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紀晴在乾什麼呢?她此時正賣力的在太子院子門口賣弄風騷,沒錯!就是賣弄風騷!
她將其他人都打發了去,然後自己一個人留下來,企圖勾引太子,說不定太子就看上她了,然後將她帶回,到時候定能揚眉吐氣。
不得不說,要論自戀的程度,她敢以一個殘花敗柳之軀去肖想太子,當之無愧的第一。
“太子殿下,這外麵的風好冷,您能不能讓小女子進去坐坐,討一口熱茶喝?”紀晴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大春天的穿了一件大紅輕紗,在隻有十度左右的夜晚,渾身都在發抖,我見猶憐。
“當然!”南單凜唇角勾起一抹,笑容迷人。
紀晴一喜,眼中閃過自得的色彩。
殘破又怎麼了?不是依舊能博得太子的垂憐?
還來不及喜形於色,就又聽南單凜道“不能!”
紀晴笑容一僵,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頓時讓她無地自容,她牽強的一笑,“太子殿下,這裡真的好冷啊,難道連避風都不行嗎?”
南單凜笑了笑,“紀府難道對自己府上的小姐都這麼吝嗇嗎,一件厚一點的衣服都不給,本太子都替你著急。”
替我著急?
紀晴的心跳徒然增快,她捧著自己發燙的臉,嬌羞的道“殿下,奴家是為了您才穿成這樣的,奴家心儀太子已久,今日幸得見尊顏,便已駑定,此生心裡隻許太子一人。”
要是白休在這裡的話,絕對笑趴,能如此厚顏無恥說出這般話的人,這世間除卻紀晴,恐怕很難再尋到了。
而身為當事人的南單凜心情絕對好不到哪兒去,畢竟對方臆想的人是自己。
“啊”
而就在這時,紀晴突然驚呼,然後就莫名其妙的往南單凜的身上倒。
沒見有人推她,也沒見她走動,踢到石頭什麼之類的,她就往南單凜身上倒,難不成還能被風吹倒了?
彆說南單凜,就連一些個侍衛都忍不住想要捂臉。
就算是投懷送抱也不必這麼假吧!
南單凜給身後五大三粗的侍衛一個眼神,那侍衛心領神會的往前一站,正好擋在南單凜的麵前。
紀晴這一撲可謂毫無保留,這一個牛高馬大的大漢直接就被撲倒在地。
“太子殿下,真是不好意思,奴家腿凍麻了,一不小心……”
“那個,紀小姐……”
原本還閉著眼一臉享受的紀晴倏地瞪大眼,當看清身下之人是一個胡子拉碴的大漢時,頓時不淡定了。
她的腿也不麻了,身子也不凍了,隻見她非常利索的站起身,指著那大漢一句話也憋不出來。
而就在這時,紀圩正帶著一大堆人馬從了上來,紀菀自從告密之後,基本上一有時間就跟在紀圩正的身後,這一次,她自然也必不可少。
“太子殿下!”眾人紛紛向太子行禮,南單凜淡淡的點了點頭,興味道“紀家主,你們紀府可真是摳門兒,六小姐都跑到本太子這兒來控訴了,還說什麼冷,想要到本太子這討杯熱茶,這倒是稀奇啊!”
紀晴臉色聚變,她張口結舌,惴惴不安的望著自己的父親,因為上次的事情,紀圩正已經完全對她失望了,這一次她也知道自己勾引不成,還被太子“舉報”,自己的父親肯定氣得不輕。
她哪兒知道,自己的父親何止是氣的不輕,簡直是怒不可喝,氣得七竅生煙了。
“父親,這,這還誤會,我……”
“閉嘴!”紀圩正上來就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將她甩翻在地,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憤怒過。
“你這個逆子,我紀圩正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孽種!”說著他就又要上去狠狠拍她一巴掌。
“父親,太子看著呢!”紀菀從旁製止,紀圩正深吸一口氣,然後一甩袖怒目切齒道“待會兒再和你算賬!”
紀晴隻覺得自己無比的委屈,卻什麼也不敢說,她費力的站起來站在一旁,冷風一刮,直凍得她發抖。
“太子殿下,草民管教失職,讓著逆女擾了太子清夢,此事實在天理難容,草民帶這就帶我這逆女下去領罰!”紀圩正強作冷靜道。
他看見太子隻穿了一件睡袍,便猜測南單凜是被紀晴吵醒的,生怕被牽連,於是連忙撇開了一切,並且直言懲罰紀晴。
反正在他眼裡,紀晴已經是一個出賣家族的叛徒了,就算沒有太子這一檔子事,他也不會放過紀晴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