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她道“我並不是很清楚了,這些年我大多數時間都待在外麵,很多事情其實都不是很了解,如果很重要的話,你可以去找四弟,這些年他都待在家族,相信對這些會了解一些。”
一提到紀寒,白休就無比鬱悶,“彆說了,上次就是被他用劍架在脖子上趕出來的。”
紀語清冷的眉梢淡然一笑,“四弟這些年雖然遇到了一些事,但為人並不險惡,想來你是沒有走大門進去吧,被趕出來也正常。”
試想一個不認識的人,突然偷偷摸摸爬牆翻進自己家,就算是白休自己肯定也不會有好臉色。
這麼一想,白休撓了撓頭,訕訕一笑。
不過紀語的話卻是勾起了白休的好奇心,她問道“紀寒哥這些年遇到了一些什麼事情?剛見麵的時候我差點沒認出他來。”
可對於白休提出的這個問題,她閉口不言,而是答非所問的道“因為七年前的事情,四弟一直對你懷愧在心,如果他知道你還活著,一定會很高興。”
她的意思很明確,讓白休自己去問。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反而弄得自己有些尷尬。
“這件事先不急,等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向他解釋清楚的。”
說完,白休就帶著老牛慌忙的離開。
“沒想到平時不怎麼說話的紀語,今天不僅話多,而且還那麼犀利!”出了淡語苑,白休排著胸口大鬆了一口氣。
“怎麼?大名鼎鼎的女魔頭居然也有害怕的時候?”阿牛不放過任何嘲諷機會。
“害怕不至於,就是總覺得自己虧欠了他們。”
畢竟自己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小女孩了,真正紀休已經死了,自己,隻是一個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孤兒,是一個從來沒有體會過親情友情的可憐人。
現在自己突然有了父母,還有一個疼愛自己的師傅,一群沒有任何關係卻關心自己的兄弟姐妹,這一切她從前無論如何都不敢肖想的,現在一下子全都有了。
所以在潛意識裡,白休對紀休是愧疚的,畢竟自己奪了她的一切,所以在麵對紀語犀利的話語時,難免有些心虛。
她這話讓老牛覺得莫名其妙,二人回到小院,卻見風煦似乎早就等候多時,在院子裡白休經常喝茶的地方來回走動。
“百秀姑娘!”風煦見白休回來,頓時喜形於色,他溫和的眼角帶著一絲疲憊,焦急的神色不言於表。
“什麼事?”
這個時候來找她,想來應該不是什麼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吧,
“咕嚕嚕”
風煦正要說話,一道聲音不合時宜的突然響起,白休尷尬的摸了摸肚子,憨態可掬。
“有什麼事咱們邊吃飯邊說,我這一大早吃了東西後,到現在還沒吃飯,實在有些餓了。”
白休也沒有不好意思,大大方方承認就是自己,這讓風煦多看了她幾眼,畢竟哪家姑娘不在乎自己的形象?
這種時候,白休直接傳喚被自己遺忘幾乎一整天的小玉,讓她準備晚膳。
可憐的小玉找她找了半天,這一回來就讓她乾苦力。
一切準備就緒,望著桌上豐盛的晚餐,白休胃口頓時大開。
“說吧,找我什麼事?”
風煦手裡拿著筷子,也不見他夾菜,就拿著筷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聽說,再過幾天你就要離開了!”
一提這事兒,白休心裡就不爽。
“恩,太子殿下事情多,我們這些身份卑微的草民可不敢耽擱人家。”
本來心事重重的風煦聽她陰陽怪氣的語氣,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恐怕也就白休敢這麼以平民身份,毫不客氣的抱怨一國太子了。
但接著,他又愁眉苦臉的垂眼,白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沒看見似的繼續吃飯。
過了良久,他突然語出驚人的道“姑娘,我想拜您為師!”
“咳咳!”
白休一口飯菜差點沒噴出來。
兩人先不說並不是太熟,這年齡上就是個大問題,雖說達者為師,但這也是看情況的好吧。
白休很想笑,可風煦正襟危坐,一臉嚴肅的模樣,她硬是笑不起來了。
擦了擦嘴巴,白休沉吟不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