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煦埋頭不言,他握緊了拳頭,滿腔悲憤交集,拳頭發出“哢哢”聲響。
“啪啪啪!”
“本太子發現,姑娘不僅心狠手辣,這嘴,沒想到也是滲毒的。”南單凜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白休的身旁,鼓著巴掌,饒有興趣的道。
“想來殿下聽慣了人們的花言巧語,我這逆耳之言,肯定是不和殿下心的,反正我也沒什麼跟殿下您說的,您大可當做一個屁,放了也就放了。”
南單凜細眯雙眼,雖是笑著,但眼中的冷意卻讓人發顫。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女子,本太子是不是應該治你個大逆不道,辱沒皇族威儀的罪名?”
白休不屑一顧,給了他一計白眼,“太子殿下太高看我了,在場這麼多人都聽著的,我辱沒皇家威儀了嗎?”
眾人麵麵相覷,他們的對話就那麼兩句,仔細回憶,白休確實沒有哪一句話對皇室不敬。
南單凜冷哼,回過頭,立馬又是一副笑麵虎的樣子繼續與紀圩正交談。
白休冷笑,忽然似有所感,對著跪在地上的風煦道“本小姐叫了你那麼多天的哥哥,你這樣跪在我麵前,是不是不合理啊!”
“啊?”
風煦猛的抬頭,仔細琢磨她話裡的意思,隨即他張大嘴巴,難以置信道“姑娘……你同意了?”
“上來吧,這去京城的路上難免無聊,而且到了地方,日常的生活起居也需要人打理,正巧有個美男送上門來,豈有不要理?”白休嬉皮笑臉,剛才說的話就好像不是她說的一般。
風煦愣了片刻,俊逸的臉微紅,但不可否認,他此時的心情是驚喜萬分的。
雖然猜不透白休究竟在想什麼,但隻要有機會,哪裡還管那麼多。
“多謝姑娘!”
“客氣什麼,上來吧!”白休和善的伸出一隻手,風煦撓了撓後腦勺,尷尬的道“男女授受不親,我還是騎馬吧!”
“也對!”
白休作為一個現代人,自然沒有古代人那般拘謹古板,兩個人坐在一起在她看了並沒有什麼,可在風煦這個容易害羞的溫柔大男孩看來,就有些逾越了。
招人牽了匹馬給他,白休笑言“馬會騎吧?”
風煦呆傻的點了點頭,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畢竟剛才的白休和現在相比,簡直判若兩人,一時間他還有些沒適應過來。
他們之間的交流遠遠的落在紀軒的眼中,這個心理有些變態的少年,目光頓時一冷。
和白休料想的差不多,沒一會兒功夫,南單凜便吩咐一行二十幾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望著烏壓壓一片的天空,感受綿綿細雨飄落在臉龐,白休心中感慨。
自己安寧太平的好日子恐怕該到頭了,而她的修為拖了這麼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突破,一連卡了三年,白休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身體出來什麼問題。
但仔細一想,竹寒子是大陸頂級的煉丹師,連他都沒有看出什麼問題來,自己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才對。
莫非是真的修煉不夠?
這一世雖然每天都在妖群裡殺進殺出,但與前世相比,卻是輕鬆不少。
前世沒有丹藥可以療傷,也沒有一個師傅悉心照料。
而且還要無時無刻都要警惕預防有人暗殺她,每天生活在鮮血和暗殺的陰暗生活裡,她的潛力幾乎被最大化的激發。
而這一世,她一直待在西霖海的外圍,且早在幾年前,她就已經能夠在外圍為所欲為了,所以在她看來,定是後來潛力激發不夠,導致的修為無法突破。
“這一次,是個機會!”白休喃喃自語,眼中透露著一股狠勁兒,仿佛又回到那個浴血而活,成天神經緊繃的殺手。
……
金甲護衛乃皇室的護宮侍衛,專門負責各大皇族的安危,穿著護宮侍衛的鎧甲,除非是生有謀逆之心的逆臣亂民,否則沒有人膽敢上來攔截他們,所以一路上基本上都沒有什麼事端發生。
而連續十多天的趕路,白休無聊之下教風煦煉丹,倒是取得了不錯的成果,至少不會連最簡單的丹藥都煉製不成功了。
可也正是因為如此,白休對風煦幾乎為零的煉丹天賦,再次被刷新了,這丫丫的根本不是煉丹天賦為零,而是為負,害得白休差點後悔答應帶他走了。
自己種的苦果,白休含淚也要把它噎下去,白休做人的原則還是有的,故此,她才沒有半路把風煦拋棄。
十幾天的時間,他們終於抵達了臨安城。(未完待續)